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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第1页)

大晚上的,茭白突逢腐漫里的经典狗血剧情之一:丑媳妇见公婆戏码。往往那剧情一出现,就是感情线高|潮的号角在吹响,一波虐完,he完结。

不过,他这对“公婆”都在坟包里住着,不会查问他的户口,不会刁难他。

狗血套路没发生,有的则是灵异感。

茭白领口下的佛牌被戚以潦捞出来,听他说起佛牌背后的故事。

那故事很长,包含了一个基因变异:人被迫从双性到单性的阉割,如何在命运的亵玩下保住身为一个人的特质。她不是只偏爱其中一个儿子,而是教所有孩子克制,只是人有千万种,兄弟姐妹的性情也各有不同。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她遭受巨大打击,这才将薄弱的精力,以及被摧残的余生全都给了学会自我约束的孩子。

茭白不提问,始终充当-一个听众,他知道,戚以潦不想讨论,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戚以潦和茭白分享自己被密密麻麻课业侵蚀的年少时光,忽然问:

“我说的这些,你第一次听?”

茭白点头。戚院长的视角不像戚以潦这么细致,透露的很粗糙。

戚以潦挑眉,又多了一件失忆前没做过的事。他把佛牌放回茭白的衣领里,屈膝跪在母亲的墓碑

前,深深弯腰。

而他的一只手还牵着茭白,指关节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插|进去,扣住。

茭白站在旁边,他看戚以潦长久地维持那个姿势,便眯了眯眼,问道:“我需要磕个头不?”

“不需要。”戚以潦说,“等我们婚后的第二年,清明祭拜的时候,你再磕。

这话题三百六十度螺旋式转弯,茭白脑袋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戚以潦已经起身,吻了吻他微凉的眼皮,“不回朗栎,在这过夜?”

“行吧。”茭白看-眼戚以潦的头像。

猫的肚皮似乎往前拱了拱,求抚摸。

茭白手痒,心也痒痒。

“在看什么?”

耳边蓦然响起声音,茭白心下一突,胡扯道:“坟场都是老树啊。

“嗯。”戚以潦搂着茭白的腰,带他往古堡里走,余光扫过他刚才直勾勾看着的一处虚空,眼底有深暗不明的怪异与深思。

茭白睡在了戚以潦的卧室,他躺下的时候都零点了,后半夜他梦到自己被触手大妖追赶,捆绑,不断在窒息的边缘滑行。

如果他醒来,就会发现,戚以潦将他束在怀里,一直盯着他,像是怕他的肩胛骨里长出一双翅膀,飞走,飞远,再也不会回来。

那种安全感的流失是无形的,却以有形的方式呈现。

或许是记忆快恢复,情感就要归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药剂的副作用提前降临。

茭白没睡好,戚以潦没睡着,两人早上接了个混沉的吻,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

军训第二天,没下雨,很阴。新生们发现这天气还不如被太阳晒,起码不会这么闷湿,迷彩服里都有一股子酸霉味。

茭白感冒了,头重脚轻,他撑到晌午就和导员请了假,在系草躲避又想接近的纠结眼神注视下离开操场。

半天假不是用来睡大觉的,茭白去朗栎换下迷彩服,吃了感冒药眯一会,就打给沈而铵。

嘟了一会,电话接通。

“沈而铵?”茭白率先出声,嗓子发哑。

电话那头的平静被打破,沈而铵的话声裹挟上位者特有的威势:“你生病了?”

“没有,军训喊的。”茭白犯困,“在哪呢,有时间见个面?”

沈而铵静默半晌:“我在明元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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