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茭白大叫。草,搞什么几把玩意,直接就从天堂掉进地狱。
大几十万的积分,才爽了几鞭子?
【六鞭。】
茭白活了,这么快就抽了六下。那他只要承受剩下的二十四下,还好。
还好个屁。
茭白颤抖着倒下去,他不断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
背上的那支飞镖还没拔掉,扎得更深。血染红了周围的衣物。
护卫戴着耳机都惊到了。到底多疼,才能叫得这么凄惨。
问题是,没人打他啊。
岑景末蹲下来,他咳嗽着按住茭白,指下的躯体一阵阵抽搐,那是疼到极致的反应。
“八……唔……九……啊――”茭白嘴里面的软肉被咬破,血水随着他的惨叫飞溅出来,落在岑景末的脸上身上。
“茭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岑景末拔了他背上的飞镖,用手捂住他喷血的伤处。
话落,岑景末怔怔地看着青年,看他那双总是有光的眼里蒙上灰色,铺满水雾,眼泪滚了满面。
这人在沈家磨成什么样了,无坚不摧一般,竟然还能疼哭。
“天谴……”
岑景末轻蹙眉,“天谴啊。”
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从杀戮上活下来的人冲了进来,带进一股刺鼻的血气。
外面的护卫们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他们无意识地分神,给了对手机会。
这会儿全倒下了。
章枕一身血污地跑向茭白那里。
郁岭飞奔去转盘方向救他弟弟,而其他几个都盯着暗室里的护卫。
那护卫朝他们开枪,凶神恶煞道:“都他妈别动!”
岑景末对这场游戏没了兴致,他对护卫摆了下手。
护卫闻言,立刻收枪。
下一刻,他主子就被人揪住衣服提起来,他记得那是戚家人,戚氏的秘书。
护卫再次举枪。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惨叫声打断。
章枕想抱起茭白,却因为枪伤导致体力不支,直接跪趴到了他身上。
“不是人为的,”
章枕把手塞进茭白嘴里,不让他再咬舌头。
“白白是枕茫然无措。
大家束手无策,他们全都围在茭白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得又哭又叫。
“可怜啊……”岑景末抓着心口的衣物喘几口气,他看也不看转盘,随意扔出所有飞镖,全中红心。
知道的再多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命运掐着。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