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赤手空拳。
章枕面容沉肃,他给了弟兄们一个眼神,大家都戴上尾戒。
那是戚家人特有的设备,里面有麻醉针。
茭白把左手拿出来,让章枕抓他的右手,他忍着左手的疼痛环顾礼堂,哭得哭,骂得骂,按手机的按手机,静观其变的也有。
很快,匪徒们就抛出来意,他们不伤人,只要钱。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国内的上流圈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在这了,国外的也有一部分,肥的流油。他们虽然不带现金,可随便一只手表就是几百几千万。
匪徒们要求里面的人一个个出来,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用品,抱头蹲一边,配合点,速度点。
处境似乎还行。
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命重要。
但总有人不愿意,也看不清局势,匪徒们为了控制局面,直接向闹得最凶的几个年轻男女开枪。
章枕皱皱眉,他往前站了站,挡住了茭白的视线。
人群里死寂了片刻,又有了喧闹声,他们认定是岑家人在搞鬼。
可疑的对方有三点。一:这座岛上都是岑家护卫队,匪徒们怎么上来的?
二:岑景末刚好失踪。
三:岑家的岛,信号竟然全断。
结婚是假,真正目的是把有钱有权有名的全都聚集在这里,岑家又不缺钱,也不像是要自取灭亡,那太子爷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礼堂的气流快要爆了的时候,大门口的情形有变。
大家口中的当事人,岑家当家主,他被匪徒的首领掐着脖子,浑身湿透,白发里有一块鲜红血迹,面色白得像鬼。
众人沉默。
所以不是计谋,是岑景末有婚姻恐惧症,婚礼都要开始了还在犄角旮旯自我纠结,遭了暗算。而岑家的护卫队们看到主子被挟持了,他们都不敢动,这才有了目前这一出?
茭白从周围的宾客们脸上读到了这类信息,他不那么认为。
岑景末弄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上辈子的礼珏。他那强制任务显露的信息过于惊骇,给岑景末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眼前这一幕,是刺激后的结果。
匪徒们应该是真的,不是岑家人假扮,岑景末也没和他们合作。匪徒们得知有钱人都在岛上,他们想赚一波,一直在海上逗留,没有机会上岛。
岑景末怕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没管,不久前他被刺激到了,给了他们机会,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故意被挟持。
目的吧,就是想看茭白这个天外之人怎么应付。
茭白歪了歪头,视线擦着章枕的胳膊,飞向大门口,紧盯着岑景末。
岑景末耷拉的眼皮没有抬起来,他破皮的唇角小幅度地牵了牵,像是隐隐笑了一下。
茭白的脸色很难看,完了。
岑景末疯了。
这死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