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沙发被两人的重量压得发出几声哀鸣。
凹陷进最柔软的地方,奥兹想要挣扎,却被上方的太宰看得死紧,他的每一步动作似乎都在太宰的掌握之中,他已经无法做到除了后退以外的动作了--但是再怎么后退,他的背后也只是一张沙发靠背而已,他逃不到更远的地方,或者说,他无意去到远离太宰的位置。
说起来惭愧,奥兹有些难以启齿,他还停留在想要黏在太宰身边的阶段,短时间以内他无法忘记未来等待自己许久的太宰的模样。
但现在的情形不能够让奥兹想更多了,他身上的太宰已经不满于他在此刻的走神。
太宰的手掌在奥兹的胸口划着圈,却谨慎地略过了胸前的那点粉红色,他扯开的笑容弧度不变,却没有带上丝毫笑意,奥兹知道,这只是太宰逼迫自己回神的手段。
特意色情的手法让奥兹的挣扎更加剧烈,他扭动着身子想要躲过太宰的手掌,可是那种微凉带来的痒意却怎么也甩不掉。
“反应这么大?可是这里也都是那个人的气味,你还没有习惯吗?”
“呐,奥兹,你跟他接吻了吗?他把舌头伸进你的嘴巴里了吗?”
太宰看着奥兹迅速闭上嘴地动作冷笑了一声,在他看来,奥兹的这一套动作无非又是在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说法。
奥兹与别人接吻了。
太宰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自己的忍耐度有多么差劲了。他注视着奥兹的眼睛,尽管奥兹并不愿意与他对视,然后他将双手撑在奥兹的两侧,迅速俯身毫不犹豫地舔了舔奥兹的下巴。
他看到了奥兹瞳孔紧缩的那一瞬,他想,这还不够,凭什么别人能对他的所有物做的事情,自己却不能够做呢?
比如触碰奥兹的皮肤,惹得奥兹颤抖,再比如亲吻奥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那几乎相当于宣战的印记。
太宰想起了奥兹后劲处的牙印,嗤笑出声,然后张开嘴,含住了奥兹的下唇。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偶尔用指腹轻轻抚
过某一点,学着那些大人的动作在伴侣身上肆意妄为。
太宰从未想过,这样理所当然的颤抖也会让他觉得愉悦。
“太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奥兹喘着粗气,闭眼扭过头不去看太宰。
他不清楚太宰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抱着那种感情的,但是现在太宰的状态明显不对,他能感觉到一直环绕在太宰身边的焦躁。
太宰还小,应该、应该还不明白这些动作的含义。
太宰挑眉,短暂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垂眸看着奥兹,轻声反问:“做什么?”
他解开了奥兹的扣子,将奥兹的长发束到一起,露出那截脖子。
他说:“我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还有这里,”太宰把目之所及的位置全部都用指尖划过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他歪着头,眼底燃着火花,炽热却不自知,“全部都是我的。”
太宰的语气委屈又理所当然:“有人碰了我的东西,在我的东西上做了标记,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太宰凑近了奥兹的耳朵,低声说,“这是报复。”
太宰把自己一系列的行为都称作报复。
只有报复才能让他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因为其他人这样对待奥兹了,所以他必须做到同样的事情,还要做比这些事更加过分的事。
要让奥兹知道自己的错误,这才是报复。
全身上下早已红透了的奥兹没了力气,不论是现在的太宰还是未来的太宰,他们都神奇的对自己的致命点了如指掌。当然,也许只是因为对自己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太宰,所以他格外无法承受这种感受。
奥兹觉得他像一只快要被海浪打翻的船。这个小房子里早就已经弥漫起来他们的气息交融的味道。
太宰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报复自己,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身边有了其他人的味道。
就像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孩子都是自私幼稚的。
太宰想抢回自己的糖果,而不是像未来的他、也不像自己……
奥兹靠在沙发上,太宰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他觉得很羞耻,这种羞耻不仅来源于太宰,更多的一部分是来源于自己,自己这轻微到完全可
以无视的挣扎,以及从内心深处想要太宰继续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的心理。
他真的对太宰此刻表露出来的占有欲很受用。
可太宰越是继续,他就越觉得自己卑鄙极了。
——很卑鄙,可还是想继续往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