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着奥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像是观赏着一幅画在不同光线下的奇妙表现,他的手没挪动一个位置,都能引起奥兹不同程度的颤抖。
太神奇了。
太宰的瞳孔紧缩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后背,指尖顺着那条凸起的脊梁来回滑动,满意着雪白逐渐变成粉红。
“不要吃掉,好不好?”耳边是奥兹喘息的求饶声。狡猾的太宰拿捏着奥兹的底线,知晓血族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容忍度,一次又一次的去试探血族的防守,直到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很难受吗?”虽然是用着关心的语气,可太宰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他一边压低声音,一边朝着奥兹的
耳朵呼出热气。
奥兹仍旧止不住颤抖,只能无力地扯住太宰的衣摆,将平整的布料捏得褶皱不堪。
“奥兹,再忍耐一下,”太宰轻声说,语气里充满了蛊惑,“为了我再忍耐一下吧。”
隔了好一会,奥兹才把头埋到太宰的胸口,低低的“嗯”了一声。
奥兹对于太宰的容忍度已经很高了。
而被酒精麻痹的奥兹呢?简直让太宰感受不到他的底线在哪里。
柔软到任由自己摆弄。
太宰单手将自己的领结解开,那是他用奥兹的宝石制成的,所以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之后,他非常妥帖的将领结收进了抽屉里,才一层层的脱下自己早已沾满水渍的衣服。
两人褪下的衣物被扔在了浴室外的篮子里,杂乱不堪的扭在一起,旁边还有一团已经废弃绷带。
奥兹呆呆的看着太宰的胸口,视线无法从那些裸露在外的伤痕上挪开。
“你被热傻了?”
察觉到了奥兹的视线,太宰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角度,却又想起自己背后的伤口也许会让奥兹难受,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用自己的方法唤回奥兹的注意。
“对、对不起!”奥兹下意识地道歉,他的指尖抚摸到了太宰靠近肩膀的一处伤口,“为什么变多了?以前明明……明明……”
“血族的伤口会自动愈合的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奥兹的思绪像是水底的海草一样杂乱,他只能小声的对太宰陈述自己知道的常识。
“是啊,”太宰治装作无所谓的耸肩,“可是我的獠牙被坏人变没了呀。”
“那、那太宰的伤口不会愈合了吗?”奥兹迟钝道。
“会愈合,”太宰很有耐心,拉着奥兹的手触碰自己身上的伤疤,“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他带着奥兹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脖子,闭着眼与他一起倾听自己的心跳声。
那里从未如何活跃过,让他感受到生命的沉重。
“对不起……”奥兹小声的道歉。
“为什么道歉?”
“不知道。”
奥兹茫然,身体里的温度因为这股从心底爆发的歉意短暂的退却了。
他不知道这股歉意的来由,只是单纯的觉得……
“对不起。”他更小声了。
太宰沉默了一会
,脖子处的动脉因为他的揉搓而更显得凸起。
“那就让奥兹来将功补过吧。”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脖子,“乖,咬一口。”
奥兹一愣,有些不太理解太宰的意思,却本能的被那鲜美的味道所吸引。
“奥兹,初拥我。”
太宰治的眼神格外认真。
可是奥兹仍然觉得自己也许是在做梦,因为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