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警方已经结案了吗?”
唐慧:“警方就没立案,这种食物中毒的事情每年都有,属于意外,警方调查之后是不予立案的,家属自行协商解决就行了。”
沈画就没再多说什么。
唐慧又问沈画:“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你干嘛给她那种承诺啊,我记得你很谨慎的,就连平日里很有把握的病,也不会说那么绝对。你之前还教育护士,不要随便给病人承诺,怎么你……”
“你不是那种很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就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病人,你对她还挺上心?为什么?”
沈画笑了笑:“一时冲动,说完我就后悔了。”
唐慧点点头,叹气:“其实我也能理解,看她那个样子也真是可怜,咱们医生想要做到同情却不共情实在是太难,偶尔控制不住,就会对病人真情实感。”
“不过她这样的,真是叫人……恨铁不成钢。”
“她倒是愿意倾家荡产救那个渣男,可那个渣男心疼过她吗?打了老婆再下跪道歉,家暴男都是这个套路,偏偏有些女人还非上钩。”
“说句不好听的,那男人死了,我倒是为她松一口气。”
沈画:“我给她开几服药,你带去给她吧,她身体就剩一个空壳子,不好好养的话,日子都没法过。”
“行。”唐慧答应下来,“我看她这几天的情绪也挺好,也没再闹自杀。”
沈画并未多说什么,开了药给唐慧。
连续几天的配药,枯燥单一的劳动,让顾深和楚兆都身心疲惫,沈画也累,只是在忍着。
“这种坐等灾难降临的心情,真是太恐怖了。”楚兆忍不住说,“老师,你说羊梦的梦会不会出错啊。”
因为后续大量配药看,再加上针对严重烧伤病人应该采用什么急救措施,沈画向特情处报备,吸纳顾深、楚兆成为编外人员,允许了解部分机密。
毕竟从他们金针的适用范畴来说,其实也算得上是某种特殊能力了。
一般用针的人可达不到这种程度。
因为最近配药的事情,就连第二批金针入门的测试都给耽误了,暂时通知稍微推迟一下。
这种刀悬在头顶的感觉太痛苦。
如果不知道,没有羊梦的预言之梦,那就按部就班,灾难来了就应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焦躁。
偏偏羊梦的梦又不具体。
沈画这几天都没空跟霍延多聊,索性直接开着视频,一边配药一边跟霍延视频,两人偶尔说几句话,或者长时间什么都不说,她配药,他忙他的,就只是开着视频。
这种感觉就挺好。
霍延看沈画疲惫,就随口清唱几句旋律,对疲劳的沈画来说,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
顾深和楚兆也在变上蹭歌听:“老师,你把声音放大一点呗,还怕我们偷听啊。”
沈画没理他。
顾深也笑:“晋宝的嗓音和他创作的歌曲,浑然天成,听起来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本来很累,但听他的歌,听着听着就会入迷,好像也不累了。”
“我记得以前有个黑人的梗,形容某个明星唱歌难听,说什么车祸昏迷半年不醒,一听谁谁的歌就醒了,因为实在太难听了。”
“这大概是个段子,但是晋宝身上,是确实发生过的。”
“有个车祸导致植物人的大学生,20岁左右,已经昏迷3年,因为她一直喜欢进宝的歌,她家长就天天给她放……后来有一天,她家长在她病床前说晋宝出新专辑了,但是他们买不到,后来那姑娘奇迹地醒了,在醒之前几乎毫无预兆。”
“当时那姑娘父母也是高兴得昏了头,总觉得是晋宝的歌声把姑娘给唤醒的,到处说,也有媒体转载,不过进宝立刻让工作室那边出手,把所有相关消息都给删除了。”
“他也去看望了那个姑娘,但也叮嘱姑娘家人,不要乱说这些情况,免得误导其他病人。”
顾深感慨道:“从小就是,进宝一唱歌,那哭得很厉害的小孩儿都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