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的蛇爬在她的脖子上,吐着猩红的信子,危险又阴冷。
眼前是危险的毒蛇,耳边是它不断发出的“嘶嘶”声,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有这样的破事情,她今天就不见洛亚了。
反正塞溪的十八岁生日宴还有一个月,不是非要这么急着让洛亚确认的。
暗处
苏沂踩着君子,看着王后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扣着树皮的动作忙了下来。
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苏沂指尖轻轻点了点。
原本捆着王后的藤蔓收紧了力道。
藤蔓上尖利的倒刺狠狠扎进王后的脚踝,疼的王后冒出一阵冷汗,唇瓣白了没了颜色。
嘀嗒,嘀嗒。
鲜红的液体一点点掉在地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绮丽的花。
王后的稍稍起身看着自己脚踝的情况,伤势惨重的她只想骂人。
刚要开口,一双红色的瞳眸怼上来。
一点信子从眼前晃过,尖利危险的牙齿好似随时都会刺进自己脖颈。
王后惨白着一张脸,瞬间就没敢再开口。
苏沂看了好一会,随意的跃上一棵树,找了一个宽大的枝丫,苏沂扶一下帽子闭眼休息。
折腾有一会了。
困了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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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大喇喇敞开,窗帘被吹起了,外头的冷风呼啦呼啦的往里灌。
华丽柔软的床铺空荡荡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塞溪穿着白色绵裙,盯着空无一人的床铺,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走到床边一弯腰,伸手往里一模,里面一点温度都没有,很明显主人离开有一会了。
走了?
好朋友半夜想找你谈个心,结果你人不在。
噩梦惊醒的那点郁落愈发严重了,塞溪倒在床上。
柔软的床铺冰冷,散发淡淡的香味,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上面躺过。
什么好朋友?都不在好朋友安排的地方睡觉,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塞溪越想越气,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渐渐漏出光亮,乌黑的云层渐渐散去,一缕微光透过云层缝隙罩进来。
丝丝缕缕的,天地间渐渐亮了起来。
树轻轻曳起,窗帘飘起又落下,阳光缓缓洒向大地,水面漾开浅浅的波纹,泛起粼粼波光。
万物生长,黑蛇悄悄从白皙漂亮的脖颈处爬下地面,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