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始终被蒙在鼓里直到窒息,也好过看着自己心口一滴滴的流血却无能为力。
青年甚至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打得半边脸嗡嗡作响,他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听岔了怎么都行——只要刚才他听到的那些不是真的!
可现实不会因为某个人挨了巴掌而改弦易辙,于是青年亲耳听到了父亲的回答:“那么,从今以后,这个家,这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这一声应答,让青年丢掉了很多东西。
他丢掉了继承权、丢掉了无数的财产甚至是将来的权力——可这一切都不会比他丢掉的那份憧憬更让他痛心!
财产?继承权?权势地位?
青年真的不在乎,他只希望一家四口人能像过去一样,和和睦睦的一起生活——可听到这一切之后,青年要怎么去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个自己曾经无比憧憬的人?
人若靠得不够近,刀如何能刺得深?
青年无意识地拨通了自己女朋友的电话——这种事儿他没法和家里人商量,也不可能在家里找到倾诉对象,所以他想到了那个女孩。
那个他喜欢了很久,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女孩。
但是,福若无双至,祸哪里肯单行?
青年拨通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温暖的安慰,而是一句冷冰冰的“分手”。
青年看到了女孩发过来的照片,看到了女孩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也看到了女孩旁边那张自己熟悉的脸,还有两人的亲密无间——
青年吐了!
嘴角挂着醒目的红色,青年冲出了家族,自此,再也没回去过。
于是,一个曾经也会被人称赞“英俊出众”的青年,从此消失不见。
威尔士端着啤酒杯子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公良洛神色认真,揉了揉眉头:“我有些不同意见。”
“什么?”威尔士的声音很低沉。
“‘英俊出众’——你指什么样的尊荣?”公良洛迟疑片刻,对叙述中的这一点表示强烈的质疑。
“老子那会儿还没毁容呢!”威尔士不耐烦道,说到一半,闭口不言。
“行吧,姑且就当这‘英俊出众’是真话好了。”公良洛和樱华月权当没听到威尔士自己说漏的那一嘴。
“所以今儿是指望我们怎么开导你——那位朋友?”公良洛差点儿也说秃噜嘴了。旁边的樱华月又开始抖肩膀了。
“你笑得很开心啊?”威尔士看着公良洛脸上那压根没打算遮掩的笑意,冷问道。
“呃……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今儿晚上不用给这只懒猫做饭了。”
“喵喵喵?”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黑猫猛然间抬起头,猫脸懵逼:咋?为啥我晚上就没饭吃了?
“咳咳。”公良洛咳嗽了两声,想收敛一下情绪。
他其实不想笑的,毕竟威尔士这故事的确没走什么活泼愉快的路线,无奈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公良洛只觉着这故事——没新意。
老实说,经历过上辈子类似剧本的肥皂剧那种有数量没质量的轰炸,这故事的展开对公良洛而言完全找不着半点值得惊喜的地方——更悲催的展开,难道上辈子的垃圾电视剧里就少了?
就威尔士——他朋友这点儿经历,放在那些垃圾电视剧里都没有被改成剧本的价值,比他遭遇更惨的一抓一大把,比如说得势的人不依不饶赶尽杀绝什么的,这不比威尔士的遭遇还惨?
威尔士这故事拿到那些垃圾偶像剧里也就是个平均水平,就这,剧还不能让威尔士自己来演——实在是颜值不达标。
“你觉得我那个朋友的经历怎么样?”威尔士直视着公良洛的眼睛:“说实话。”
“呃,真要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