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解开顾笙笙的衣扣,大手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不带任何□□意味的,检查她是否受了伤。
顾笙笙方才受了大惊吓,此时却乖乖地由着沈妄动作,杏儿眼一瞬不眨地看他,是毫无保留的信赖姿态。
车厢昏黄灯光里,顾笙笙皎皎如月,肩头一抹红色指痕,是沈妄留下的。他把顾笙笙的衣襟拢紧,沉沉吐出一口气。
“差点划到我的脸。”顾笙笙搂着沈妄的脖子告状,“还割了我头发。”
顾笙笙乌黑发丝被割断几缕,所幸头发浓密,看不出什么。
沈妄低头,与顾笙笙脸贴着脸,高挺鼻尖亲昵地碰着她:“笙笙受委屈了,我会帮你出气,那些人……一个也不放过。”
沈妄眼中透着杀机,语气却温柔,顾笙笙醉倒在这把迷人嗓音里,仰起头去寻沈妄的唇,没吻到,只亲在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有一点新冒出的胡茬,扎得她哼唧一声,往后躲开。
沈妄的大手扣住顾笙笙纤细脖颈,反复揉捏后颈上的软肉,低下头来一遍又一遍地吻她柔软的唇,滑腻无暇的脸颊。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呢喃,顾笙笙被亲得晕乎乎,压根听不见沈妄在说什么,连车子几时回到家的也不知道,当沈妄的唇退开始,她还哼唧着去寻,紧抓着他衣襟不肯放。
沈妄胸膛震动,嗓音透着笑:“乖,到家了。”
顾笙笙晕乎乎抬起头来,按下车窗。如水夜风涌入车厢,驱散了暧昧气息,也让她看见了外头一圈保镖与佣人。
也不知等了多久。
顾笙笙:“……”
两人回到房间,浴室里已放好满满一缸洗澡水,飘着花瓣,水汽与花香弥漫开来。
这回轮到顾笙笙检查沈妄。
沈妄放开拐杖站好,两条长腿稳稳立在地上,比之从前的虚弱好上许多。
顾笙笙围着沈妄打转,眼眸亮晶晶:“真的好了,你放开拐杖能走吗?走两步看看,好厉害!”
沈妄被她逗笑了,大手扶在顾笙笙肩头:“会走就算厉害了?”
“当然了!那些医生不是说你不能恢复吗?现在不是能走了吗?”顾笙笙蹲下去捏捏沈妄的小腿,“这里有没有感觉?”
“有。”
又往上敲他膝盖:“这里呢?”
“有。”
再往上捏捏大腿:“这里呢?还有这里,和这里?”
沈妄忙按住她的手:“不要乱捏,……我洗澡。”
一件件脱去身上衣物,宽肩窄腰,
脱到衬衫时沈妄迟疑了一下,看向顾笙笙。
顾笙笙直勾勾看着他,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
沈妄便解开扣子脱下衬衫,紧实流畅的胸口有一道新鲜伤疤。
“拆了钢板。”沈妄主动解释。
那场车祸给沈妄身体里留下不少钢板钢钉,这回一并拆了。
顾笙笙杏眸里还是迅速涌出了水汽。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疤痕:“疼不疼?”
“吹吹就不疼。”沈妄意有所指。
顾笙笙当真踮起脚尖,将唇贴近了,温热呼吸柔柔吹在那道淡粉色伤疤上。
新生的皮肉敏感过份,从神经最末梢泛起蚂蚁啃噬般的痒,浑身血液跟着沸腾起来。
伤疤不能碰水,顾笙笙拿保鲜膜小心给他裹上,才让沈妄坐进浴缸。
温热的水漫过肌肉,顾笙笙跪坐在沈妄身后,亲自帮他洗头。纤细柔软的手指穿梭在短发里,力道适度地摩挲头皮,舒缓疲倦的同时又勾起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