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讲,微臣洗耳恭听。”李鹊一个揖手。
“诸卿家,朕问你们,这天下是不是朕的?”
“当然是陛下的!”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金銮殿里立即响起争先恐后的声音。
“这万里山河,是不是朕的?”
“当然!”
“朕朕修的官道上收一笔过路费,不过分吧?”
李鹜的话让下面的百官不约而同怔住了。
此前听过土匪收过路费的,没听见过皇帝还收过路费的。这小家子气的行径,也不怕日后进入史书被笑话?
……观这位陛下的神情,他还真就不怕。
李鹜就半路出家的皇帝,还真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不是寻常皇帝,不做寻常皇帝做的事。
“这……”户部尚书邴英不想再上去触霉头,可这事儿归他管,他不不硬着头皮开口,“这要是冒然增税,恐怕百姓有不满……”
“这哪儿是增税呢?”李鹜说,“官道过路费,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交了有官兵护送,有驿站歇脚,咱们爱民如子的官吏定然热情周到,宾至如归……如果做不到,就换一个做到的官吏。总之,这钱肯定不让百姓白交。”
话是这么说,但官道有官兵巡逻护卫的话,土匪定然一窝蜂涌去小路,走小路财失的可能增加后,但凡交起过路费的,谁去省这一笔钱?
“这过路费……陛下打算如何定价?”邴英试探地问。
“薄利多销,咱们不想着收一个过路费就暴富。”李鹜说,“问亲访友的和走商买卖的肯定不能一个价钱,这事儿下再说。除了地上的官道外,咱们的河道也要重新立个规矩,朕每年花么大一笔钱管理河道和海运,哪有给些商贾做白工的道理?”
邴英心算了一下这过路费可能产生的收入——即便是按一个头个铜板算,他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还有这海禁也可以撤了。”李鹜说,“怎么着,是觉我大燕的山河丢还是我大燕没有拿出手的东西?些番邦想做生意就做——要他安分守己,他给老子送钱,老子还能不要?”
“陛下万万不可啊!”礼部尚书疾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开放海禁,万一……”
“万一有不知天高地厚,”李鹜接上他的话,“老子就让宣威将军去他。”
宣武将军的名号一出,金銮殿内不由一静。
这位陪着新帝打下天下的将军虽然留京城,却有除诏不必上朝的特权,其一身怪力可以说是独步天下,史书但凡要记这位新帝的战绩,就不不浓墨重彩地提上宣武将军一笔。
“可……”
殿内还有觉不妥,想要进言劝阻。
李鹜说:“要是众爱卿觉此法不妥,朕还有备用方法——将士族官身纳入缴税的范畴,既然都是朕的子民,就别搞特权了——”
“陛下!微臣觉过路费和开海禁都分可行!”李鹜话音未落,邴英就义正辞严道。
一听要让他们缴税了,原还面『露』反对的官员都不吱声了,陆续有出声附和邴英,表示过路费和开海禁都是合情合理,大势所趋,迟早的事。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冯公公尖声喊着退朝,被剥掉一层皮的官员垂头丧气地陆续走出金銮殿,过路费和开海禁的事情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
一个月后,新政正式推出。
因为不具强制,对世代盘踞一个地方的普通百姓影响不大,新政没有受到什么反对便铺开了。
一开始,百官还对李鹜的新政抱有怀疑,直到一个月后户部的最新国库收支出炉,所有都闭上了嘴,海禁完全放开后,国库的赤字是完全抹平,除开翰林大学士种保守封闭的老古董外,所有都成为了坚定的新政支持。
月七日,李鹜完成了对沈珠曦的承诺,为她办了一场百年之内最为盛大奢华,也最为别开生面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