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被叶师祖发现……
不过低头再看时。
“咦?昨晚画的画都去哪??”
手脚不干净的叶疏白面不改色,将那张画收入芥子囊中,然后抱着温云入最顶上的小院。
温云的卧房?些乱,东一张画一半的魔法卷轴,西一叠魔法材料,整间房被她弄成典型的魔法师卧室风格,屋内也不同于寻常女修的馥郁花香,而是散发着奇异的魔法墨水的香气。
叶疏白小心避开脚下那些半成品,终于将温云小心放到床上。
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喝酒的缘故面颊洇红,浓密的眼睫毛随着略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像是落两只漂亮的黑翅蝶,那淡粉的唇也变得水光嫣红,兴许是先前拿浆果下酒,所以唇角边上也还留几红色果渍。
叶疏白的视线扫过,呼吸滞滞,旋即飞快地将目光收回,离开之前还不忘规规矩矩地替温云掖好被角。
为防止温云踢被子,他甚至还湖捀鲋亓k跞帽唤茄瓜氯ィ
企图伸出手把叶疏白拉住的温云:淦,这被子掀不开啊!
察觉到叶疏白都要走出房门,温云无奈之下只得停止装睡。
“咳。”
她懒懒地睁开眼,声音带些沙哑:“怎么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莫不是喝多?”
叶疏白果真停下来,转过头微微蹙眉低头看她。
温云这?由?些蹩脚,外面那群人也就算,她是堂堂飞升期的修士,怎么可能会醉酒头晕?
胡扯的本人还在努力地补漏:“梦然师姐酿的这也不是普通酒,据说为让酒的口好,她还在里面放一些致幻不致命的灵药……”
别说,就算拿鹤顶红当水喝,她也不太可能会晕。
不过叶疏白素来给温云面子,这次也没戳穿,反而温和平静道:“去给你倒杯热茶解酒。”
说着,便又要去屋外泡热茶。
“不,揉揉就好。”
温云往床边上挪挪,拍拍床沿热情招呼:“过来坐!”
叶疏白默片刻,最后还是规矩地侧对着温云坐下,依着她的指示将手指覆在她额角,轻轻地揉着。
明明是极亲昵暧昧的动作,男子的眼眸?是低垂着绝不乱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身上每一处肌肉都紧绷而僵硬地如临大敌。
温云倒是没?半不自在,酒壮怂人胆,她虽然没能喝醉,但是胆子?喝大。
方才她一个人足足干三坛酒!
叶疏白完全不嫌弃她身上的酒气,这会?正任劳任怨地替她按摩着。
温云又悄悄地看他一眼,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叶疏白那冷冷清清的脸倒是被略过去,最醒目的?是那偶尔滚动的喉结。
他在紧张。
昨夜大师兄喝高时,拉着她告诫三百多遍,来来回回概括起来就那么一句:“师妹快逃,师父他在觊觎你!”
觊觎二字自唇舌间绕出的时候,缱绻又暧昧。
她当然能察觉出叶疏白觊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