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崇听得气血上涌,再次往前毛遂自荐:“我可以修!我最擅长烧砖铺路了!”
然而很快,又是一张账单列出。
“这是被劈毁的花草树木,其中不乏珍稀品种,加上种植款项,共计九万源晶。”
不出意料,还是朱尔崇:“我可以种!我最擅长养花种树了!”
听到这里,连银甲护卫都忍不下去了,皱眉问:“这位道友,你们是打算一毛不拔,亲手重修云海城吗?”
朱尔崇自然也是不想做这种苦差的,奈何他更舍不得刚赢来的一百五十万源晶,拢共就这么多,却要赔付一百四十九万,剩下的那一万块源晶连当初押注的本儿都没赚回来!
这么多源晶,要是全都留下来,到时候等包师弟梦然师姐他们来了,不就能帮他们都铸一把好剑了吗?
朱尔崇倒不会生出“这些东西都是叶疏白弄坏的,所以该由他自己承担”的想法,清流剑宗的这群年轻剑修们同东玄派的弟子不同,自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念及此事,朱尔崇咬了咬牙,预备硬着头皮将所有的苦差事都揽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方才不知道去了何处的温云迈步上前,将朱尔崇拉到边上,温和笑着摇了摇头:“朱师兄,咱们自己岛上的屋跟路都还未造完,你怎么可以来造别人的呢。”
朱尔崇怔了怔,愁眉苦脸地低声道:“温师妹,那当然是因为咱们穷啊……”
沈星海亦是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对穷这个字很有体会。他思索片刻后,悄悄道:“那些云晶我尚未拿来逐渐,不如我们把它们卖了来偿还债务吧?”
“穷?”温云略为错愕地侧首回望两个师兄一眼,然后摸出一个全新的芥子囊,开始随手从里面抓源晶:“我们现在不穷了啊!”
朱尔崇正要反驳,就见到温云抓出一把最极品的源晶递给银甲护卫,若他没有看错,那都是一颗价值一万的那种,更可怕的是,方才惊鸿一瞥,他在温师妹的那个芥子囊里似乎看到满满一袋的源晶……
他想劝温云勤俭节约的那些话瞬间被噎在喉咙里。
这都是从哪儿来的?!
温云认真的告诫朱尔崇:“朱师兄,虽然小妹知道你喜欢修房造路,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抓紧时间修炼才是正途,能用钱解决的事,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好家伙,这番话说出来很是阔绰豪气!
但是先不说朱尔崇根本就不爱修房造屋,就说这源晶……
“温师妹,你何时暴富的啊!”
温云若无其事地收好了芥子囊,笑道:“你们先前参加的赌局不管是赢还是输,只要是投进去的赌资,我都能分到一成。”
一成听起来是不多,但要知道当时整座云海城都在参与赌局……城内有数千万人,就算只有一百万人押注,每人只押一百枚源晶,那温云都能分到一千万!
更何况,押注的那些人远不止押这么点儿数。
方才人多嘈杂,赌馆的小姑娘来送源晶的时候温云听得都不太真切,只听到了什么亿来着……
银甲护卫收下获赔的源晶后也不再为难,拱了拱手对叶疏白道:“既然您的道侣已将源晶交付,那您可以走了。”
边上有个男修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低声喃喃了一句什么,叶疏白修为高,将那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真羡慕啊,一百多万说给就给,我也好想找个阔绰的道侣。”
叶疏白脸上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因为被人当成吃软饭的,而是因为道侣这两个字。
他悄悄地看了眼温云,发现她对这两个字并无排斥的反应后,忍不住抿着唇露出不显的笑。
小火龙在又收下一枚漂亮宝石后,自觉地当起了坐骑,载着这群懒货往云岛上飞去。
坐在龙背上的宿垣真人还在大肆地吹嘘着虚空之上的那场争斗,虽然朱尔崇跟沈星海
明显更想听商无央是怎么被打败的,但是他还是腆着老脸继续讲述自己大战张长老的事迹。
宿垣真人唾沫横飞:“却见我反手一剑,就给那姓张的老头致命一击——”
沈星海举手打断:“所以商无央落败了?”
宿垣真人没搭理他,继续:“再然后,我以惊天骇地的剑意将其直接击败——”
朱尔崇兴致勃勃:“所以商无央到底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