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这次她又有何目的,可想来也定不会是让他好受的。
他旋即转身,几乎控制不住的就要折身回去逼问,可走过两步之后,就蓦的停步。
这般直白过去逼问,只怕不仅问不出结果,反倒会与她撕破了脸,也让她生了警惕。
再次转身回了殿外,他沉声嘱咐田喜:“继续看着,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禀报。”
每逢林苑小日子到了时,他便不会过来,两人会各自歇在各自屋里。
今夜也不例外。
翌日清早,晋滁上朝之前,田喜匆匆来禀了她昨夜的反常举动。
听闻后,晋滁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昨晚竟让人拿了火盆,烧……月事条?
“良娣娘娘说那物晦气,得烧掉。”
晋滁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脑中仅一个念头,她太反常了。
他甚至有几分怀疑,莫不是她被逼的有几分发了疯?
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当日在教坊时她尚未被逼的疯魔,如今他显少逼迫,她应也不至于如此。
思来想去闹不清头绪,他遂嘱咐田喜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等他下朝回来再说。
往皇宫方向走的这一路,晋滁心头一直不安稳,冥冥之中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拉扯他似的,拽着他阻止他继续前行。
他手握拳抵着额头,锋利的眉眼处尽是烦躁。
“停车。”
在马车即将抵达宫门处时,他终是沉声喝令。
四驾马车悠悠的停靠了下来。
周围那些起早来上朝的官员,见了太子的马车停靠,也无不吩咐自己马车赶紧停下。
晋滁对身边奴才沉声吩咐:“去宫中给孤告个假,孤今日身体不适,今个早朝就不去了。”
林苑起来后直接问那婆子:“昨个王太医给的药呢,拿过来,我要用。”
那婆子却为难道:“药让太子殿下拿走了,说是待今个早朝回来,再给您用上。”
“哦,是吗。”林苑作不在意的伸手撩了下鬓发,内心却是焦灼不安,今个是规定请脉的日子,待他早朝回来,那王太医就会过来给她请脉。
如今这般情况,她已十分肯定是怀上了,饶是日子浅,她也不能确保那王太医诊断不出来。
况且,她小日子的异状,只怕这几个婆子也多少察觉出来了。
“去跟王太医那再拿一瓶来。”
忍着阵阵眩晕,她强撑着精神吩咐道。
近两日惊惧交加,还有身体上的磋磨,加重了她的不适。
那婆子噗通声跪下:“奴婢不敢。”
林苑咬牙沉沉看她一眼,吸口气,转而又道:“那把王太医请来,我今个要配药。”
那婆子心又忐忑的退了出去。
田喜问她:“可伺候娘娘起身了?”
那婆子就赶紧将林苑的吩咐说了。
田喜诧异,这大清早的还没用膳呢,就要着急配药?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可他还是挥手让那婆子去请人了。暗道那林良娣着实反常的很,他也闹出些什么事来,有个大夫在旁待着,即便有什么也能及时处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