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着的少女像是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格外恬静。
五条悟无声看着她许久,然而六眼之下,却是任何异样都未曾察觉。
就在他准备离开前,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于床上捂着嘴唇,状似难受般发出了咳嗽声,“咳咳。”
“鹤里?”
等到五条悟停下脚步时,鹤里却是试图握住他的手腕。
但是她感觉到了一层永远无法碰触到的隔阂,是记忆里告诉她的无下限术式。
鹤里的眸色暗了一分,她不着痕迹地把手移开,低着头,任由发丝遮蔽了视线,“老师。”
五条悟闻言,看向了鹤里,他眉梢轻挑,随即上前。
“我可以靠着你吗?”
她略带脆弱的轻抬下颚,露出了莹白的脸庞,刚苏醒的眼睛里像是裹挟着雾气,可怜又不安的看着他。
五条悟步伐一顿。
她抬起手捏着自己的衣领,眼尾无声地氤氲出一阵魔性的意味。
“可以吗?”
“……不行哦。”
五条悟眼底的神情不着痕迹的浮现出探究,他唇边带起弧度,附身凑近了鹤里,与她几乎近在咫尺,鼻尖都好似快要碰上。
两者的距离像是情侣般亲昵。
“终于出现了,你是谁?”
鹤里却是情绪没有丝毫变化,但她藏匿在被子里的手却在慢慢攥紧。
是谁?是谁?又是这样!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她心底汹涌起伏,面上却带着柔软又茫然的不解。
——“鹤里,我可以不杀他,你玩够了我会带你走,”于大阪淀川离开后,迅速找到她的虚面色沉沉的说着:“但他不是五条惮。”
怎么可能不是惮……?!
她想到了千年前,也是虚把惮捆绑了起来,才成为了她的惮。
没关系。
没关系的。
鹤里又向他靠近了些许,手指隔着无法碰到的空隙,意欲捏着他的衣摆。
她的眼尾下压,徐徐绽放出靡艳的意味。
此时此刻,他们的鼻尖几乎碰触。
“我是……”
她会拉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毕竟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