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二人异口同声。
一定是裘亓与云清辞的接触被察觉了不对劲,虽然不知道魔族的眼线是怎么混入重重把守的皇宫的,但从结果来看就是,她们的一举一动对方都能知晓。
裴羽卿叹了口气,“大人行事太招摇了。”
“抱歉,以后不会了。”
话题结束的很快,房间渐于安静。
沉稳的呼吸声挺久了,困意就越来越来深,裘亓垂下困倦的眼皮,意识开始发散。
而这时,裴羽卿突然再次开口。
“大人,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她垂眼看下来,“关于宴会的。”
裘亓一愣,瞌睡虫立刻跑得一干二净。
要说吗?说吧……
想说,可一对上裴羽卿的眼睛,裘亓的勇气就散得一点不剩了。
“没,睡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
入夜,裴羽卿听着裘亓的呼吸声逐渐平息均匀,才缓缓坐起身,披上外衣出门去了。
她回了自己的住处,却没进主屋。
敲开蓝棠的房门时,她才刚睡下没多久,来开门的时候,满脸写着不情愿。
“主人,好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裴羽卿没吭声,径直走进去,转身对她,“坐,问你点事。”
蓝棠对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什么睡意都跑干净了,她小步小步挪到椅子边,规规矩矩地坐下,“主人,怎么了,蓝棠犯错了吗?”
“我先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主动告诉我。”
“啊?”蓝棠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好。”裴羽卿抬起头目光凉凉,“那我问你,我让你烧毁的来信,你都烧了吗?”
蓝棠刚才还无辜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可这事她自诩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烧了。”她垂下肩膀。
“只是单纯烧了,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没有……”说出这话的时候,蓝棠脑袋都快抬不起来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届人族庆典,父王会派裴炎来刺杀裘亓。”裴羽卿头一次用如此锐利的目光直视蓝棠的眼睛,“你猜猜原因会是什么?”
“我……我,我错了!”蓝棠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还是眼睛一闭,放弃了挣扎。
裴羽卿轻轻点点头,知道自己心里猜的算是不离十。
“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