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亓忙指指祖绵绵,心想:我主动来找你,我是不怕死吗?
“找我做什么?”祖绵绵一跳,以为她知道了什么,但转念又想起来,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啊。
裘亓递给她一张纸,“昨天商量的你妹妹的事情,我回去做了详细的分析,你看一眼吧,有线索补充,无异议我明天就去工会接单了。”
祖绵绵脑子没转过来,手上捧着那糕点盒愣愣问,“我妹妹的事和工会有什么关系?”
“你看了就知道了。”裘亓看出她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就替她把盒子接过来,然后把纸递给她,“线索我都一个个列好了。”
祖绵绵展开纸张,原本酝酿起的那一点点感动,在看见歪七扭八的字体后消失了大半。
但她还是强撑着把东西看完了,这才把祖安安的失踪和工会那桩几十年来都没有破掉的连环失踪案结合起来。
“你昨天晚上在书房,一直在写这个?”祖绵绵抬眼看她,语气里带的刺已经完全被软化。
“既然都答应你了,那就速战速决呗。”裘亓看起来对这事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对手里的糕点盒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看着还不错,我能吃一口吗。”
“啊?”祖绵绵的目光跟着裘亓过去,见她伸着手还真的有要拿起来一块吃的架势,顿时慌了,“别!这不好吃!是我要丢掉的失败作品。”
裘亓停住手,表情有点呆,“那你都不要了,我吃一口应该没关系吧。”
裘亓就是属于那种记吃不记打的类型,小时候捡地上东西吃拉过肚子,之后还是照样保持迷信三秒定率的“良好”习惯的那种人,馋到隔壁阿婆熬膏方她路过闻见了都要好奇地尝一口。
她妈还吐槽过,要不是她看得紧,估计裘亓随随便便就被路人一根棒棒糖拐走了。
所以,祖绵绵这一句“不好吃”根本打击不了裘亓的食欲。
“我看着挺好吃的啊。”裘亓手指捏起一块粉红色,看着像是樱花味的,“正好我对吃还算有点研究,可以给你提提意见。”
“诶!别——”祖绵绵抬手想阻止她。
“祖绵绵,这么小气呢?”许子佘饶有兴味地撩起眼皮,看看裘亓又看看祖绵绵,眼底写满了看戏的悠然。
祖绵绵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她看了一眼,突然要面子了起来。
“行……你吃吧。”祖绵绵把手又垂下了。
没想到她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失败后,竟然还是顺利的完成了计划?老天掉馅饼都不会这么个姿势吧。
估计是裘亓身体好,寻常人一口下去就能口吐白沫的东西,她硬生生吃了半盘还生龙活虎。
而且边吃还不忘尽职尽责地给祖绵绵评价,“你和面的时候要多加点水,蒸好之后别掀开盖子多在锅里闷一会儿,这太干了……”
她说着说着突然弯下腰,捂住了肚子。
祖绵绵提着一口气,有点紧张的样子,“怎、怎么了?”
裘亓摆摆手,“肚子疼,可能昨天晚上吃的那夜宵火锅太辣了。”
许子佘懒懒一笑,扇了扇手上的扇子,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是那糕点出了问题吧。
就没见过这种没心眼的傻子。
“那我扶你去休息吧。”祖绵绵有点内疚,她可是毫不客气地把一整瓶的量都加下去了,裘亓还吃得那么豪迈,可见是真的对她十分信任。
而且……这人先前才对她有恩,还那么把安安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接要签生死状的单子。
祖绵绵无措地转头看许子佘,想问问她没有没有解药什么的,就见对方心有灵犀地对她做了个手势。
十金。
“你抢钱啊!”
许子佘:“爱要不要。”
裘亓就这么在茅房里泡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拉虚脱了,缩在床上,看着像一只了无生气的小可怜。
许子佘在她第十三次去茅房的路上堵住了她。
“之前给你的那个瓶子还在吗?”
“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