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祖绵绵根本不怕,“怕什么,你又打不过我。”
裘亓:“……”
“不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肯定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你给我记住。”
裘亓切了一声,心想,就你会放狠话是不是。
“那你也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你们任何有一个人的事情。”裘亓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这次不还手是还之前欠你的,你下次再敢动不动掐我,我也不客气了。”
祖绵绵拍开她的手,耳朵却悄悄红了,但还是嘴硬地说道,“刚才才说过你忘了?你和我打,能不能撑过三个来回都难说,还不客气?憨货果然是憨货。”
裘亓瞪眼:你见过哪个憨货像我这么可爱的?
……
这天晚上,裘亓难得没有在画画,而是啃着笔头,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草稿开始头脑风暴。
她下午没有立刻答应祖绵绵除了口头上那些话,其中最主要的是,她怀疑这件事和工会发布的那件s级事件有关。
当初裴羽卿顺嘴提过一次后,她虽然当场拒绝了,事后却还是让严晚找了资料来看。
资料里说,这起连环失踪案件已经发生过数十起,每次现场都会留下一股似檀香又似玫瑰的气味久久不散。
她之前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但那天在合杨楼,她分明是闻到了的。
裘亓拿出藏在怀里的小瓶子,这玻璃瓶里装着一块红色衣料布块,是那天她趁施洛凝不注意,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她举起右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闭着眼睛细细感受那衣料上残留的淡淡香气。
玫瑰花香中,又带着一股其他的较为厚重的味道,确实与资料里形容的味道很像。
而且那上面还提到,其中一个失踪女子的父亲曾说过,自己的女儿失踪前的几天,在家附近看到过于一个带面具的红衣女子,只是因为没看到脸,加上二者之间相连性过少,被审案子的人给从证据中划除了,但看在裘亓眼里却疑点重重。
裘亓翻开资料的附图,开始看这些失踪人的画像,寻找其□□同点。
首先性别都十分统一全是女性,而且相貌都十分美艳,其中多以人族和食草类的兽人这些容易控制的柔弱派为主,裘亓手撑着下巴细细思考。
受害者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子,而合杨楼又是春楼,她难免不会多想,这犯人的目的是什么。
想起刚从祖绵绵口中知道的关于祖安安的可怜身世,她难受地叹口气,之前可以对这个案件视而不见,是因为没有代入感,可了解之后的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不下了。
……
晚上,裘亓抱起自己鬼画符一样的草稿纸屁颠屁颠跑回寝宫。
裴羽卿刚泡完澡,仿佛浑身都散发这暖洋洋的温和气息,她坐在椅子边梳头,湿润的长发经过她手掌轻轻一抚,就变得干干爽爽,光滑柔顺一看就发质很好,手指一下滑到底完全不打结。
裘亓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累了一天回家的丈夫,看到贤惠的妻子坐在沙发那耐心等着你的那种满足感。
虽然裘亓知道,这个老婆她笑里藏刀,随时可能手起刀落收走她的狗头。
“傻站着做什么?”裴羽卿掀起眼皮,看向裘亓,“过来。”
裘亓身后的尾巴晃了晃,立马窜到她的身边,还特别不客气地一把抱上去,抱完还贼不要脸地蹭了蹭,“夫人,你好香啊。”
裴羽卿被迫挺着腰,扶住她,感觉自己好像抱了只大型犬,她拍拍裘亓的背,让她下来,“坐着别动。”
“哦。”裘亓软软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爬下来,坐到椅子上,两只手还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裴羽卿瞄了眼她抖动的耳朵,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一下,“转过去。”
裘亓照做,侧过头,露出被裴羽卿拍过的左侧脸,在她自己看不到的下巴处染着一大片黑墨。
裴羽卿眉头蹙起,“又趴在书房睡了?”
裘亓弱弱答,“夫人怎么知道。”
裴羽卿拇指在她下巴上蹭了蹭,“你说呢。”
“就一会儿……”
“在书房放个躺椅,下次困了就先睡上,成天趴着睡,像什么样子。”这么说着,裴羽卿还是拿了块帕子沾湿,抬起裘亓的下巴替她擦着。
裘亓先害怕地缩了一下,被裴羽卿拽回去感受到她的力道并不如之前那么残暴之后,稍稍松口气,回答她刚才的话,“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裘亓皮肤白,拿那帕子搓了两下就会见红,不知道的看见,还真要以为她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