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活捉屋子里的人,但却不能伤他分毫。
二十几人同时攻入屋子,安哥儿与王云亭毕竟还是孩子,在明显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两人且打且退,从屋子打到了院中。
乒乒乓乓的刀剑击打声,居然都没有引来任何人前来查探,难道是因为白天大家都累惨了,所以才听不到动静吗?
不,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自己的居所如此僻静,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更甚至这一回国子监突然搞出的,这体验春耕的活动,加上不让大家带随从同往,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不好都是有心人早早谋算好了的。
一时之间,安哥儿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念头,恰好的也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就在这时,那边的王云亭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人,正举刀欲砍,安哥儿忙举起连弩扣动扳机,一只弩箭离弦飞出,很是惊险的把那偷袭王云亭之人,毙命于箭下。
身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倒地声,王云亭趁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躺着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眉心还插着一只弩箭,王云亭朝着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给安哥儿投去了一个笑脸。
安哥儿发射出这支弩箭救下王云亭后,他发现箭盒再次空了,伸手一摸腰间,腰间也已然空了,安哥儿心底咯噔,糟糕!弩箭用光了!
他想着,这一回到皇庄来,是为了学习农事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当时他只带了五盒弩箭,眼下五盒弩箭已然全部用光,可敌人却还剩下十几个。
看到王云亭朝着自己投来的傻笑,安哥儿心里是高兴的,高兴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能跟他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好兄弟,可看到剩下这十几人攻势越发猛烈,安哥儿也心知不好。
他朝着王云亭大喊:&ldo;王云亭,你先走!&rdo;
一边奋力抵抗,一边朝着安哥儿靠近的王云亭,一听好友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让自己逃跑,他奋力大喊。
&ldo;不要!沈程安,你把我王云亭当什么啦?想我堂堂王家男儿,岂会是贪生怕死的懦夫?抛下朋友,独自逃命,岂是我王云亭所为?&rdo;
安哥儿感动又无奈,还待要继续劝说,不想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到王云亭一声闷哼,便见他的右肩被长剑洞穿,鲜血顿时染红了他雪白的中衣。
安哥儿惊惧的大喊:&ldo;王云亭……&rdo;
王云亭被这群黑衣人的头领刺了一剑,吃痛之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三棱军刺,反身就去格挡,没想还没有摸到对方的毛,便被那人一脚踹飞。
在王云亭落地瞬间,另外两名黑衣人便飞身上前,一左一右的用剑架住了王云亭的脖子。
一切几乎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待到王云亭被控制,那位领头这才解了心头的怒气。
想他们也是训练多年,精挑细选的暗卫啊,居然大半的兄弟,都栽在了眼前的这两个小崽子手中,他岂能不恨?
特么的,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呢!
要不是主人吩咐,定要毫发无伤的活捉沈家的这个小崽子,他岂会束手束脚?
这领头之人走到王云亭跟前,抬起一脚,狠狠的踩在王云亭的伤口上,左右的狠狠碾压,惹得王云亭抽了口冷气,疼的几乎晕厥,那鲜血冒的更加凶猛。
安哥儿见对方拿下了王云亭后便不再动作,眼下又这么残忍的对待王云亭,安哥儿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这些人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是他连累了王云亭!
而且这些人仿佛有顾忌,不然哪怕他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杀掉这么多敌人。
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都不敢伤到自己分毫,这个是在刚才的打斗中,自己就已经证实过了的,每每在刀剑要伤到他时,刀剑总会生硬的转变方向。
心中有这些考量,看着对方嚣张的作为,安哥儿定了定心神,跟对方讨价还价。
&ldo;你们要抓之人是我吧?&rdo;
头领冷笑:&ldo;沈世子果然聪明。&rdo;
&ldo;既然你们要抓的人是我,那请你们放我的朋友离开,他是无辜的,我跟你们走便是。&rdo;
领头之人闻言,还没等他出声答应,被他踩在脚下的王云亭便出声大喊:&ldo;不行,我不同意!沈程安,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以为,你束手就擒,他们就会……啊……&rdo;
&ldo;闭嘴!&rdo;没等王云亭喊完,领头之人愤怒的喝止,同时脚上再次用力,又狠狠的踩上了王云亭的伤口,换来了王云亭的痛呼。
安哥儿急的红了眼眶,看着正受苦的王云亭,看着他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安哥儿心里很焦急。
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他可以等,但是王云亭不能!就算刚才那一下子没有伤及他的肺腑,可这血流不止,也是能要人性命的啊!
想到这,安哥儿朝着领头之人大喊:&ldo;你住手!你们捉拿我,却不敢伤害我分毫,想必定是你们的主人事先交代过的,你们要毫发无伤的把我带回去交差,对是不对?你们的主人抓我,定是要利用于我,不然你们也不会如此束手束脚,但是如果你们不把我的朋友放了,那我沈程安,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离开!&rdo;
麻痹,今日做这趟任务真是太憋屈了,他一个堂堂暗卫头领,居然还被一个毛崽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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