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尸体后,阿檀缝合尸体,然后净了手,神情凝重,陷入沉思之中。
周钦之问:“死因如何?”
“很奇怪,”阿檀轻抿下唇,“不是溺死,也非冻死,尸体显露出中毒特征。”
“中毒?”
“嗯。”阿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脚往外走,“去庭院看看。”
周钦之立马跟上,两人脚步带风,裹挟风雪到了庭院之中,阿檀先看了其他三处水缸,莹润手指戳了戳冰面积雪:“看看里面的鱼。”
周钦之不惧严寒,粗砺手掌穿过积雪薄冰触碰到水,再往下,捞出条红鱼来。
红鱼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冻僵了。
“我去弄盆温水来。”
“嗯。”周钦之回应着,又走到其他几处水缸,如法炮制从里捞出红鱼。
一条一条,三条红鱼入了温水盆,很快鲜活地游动起来,明显鱼没死,只是冻僵了。
然而安达济尸体的水缸中捞出的红鱼入了温水,却翻着肚皮一动不动,明显都死了。
“这处水缸,被投毒了,安达济是中毒而亡。”
“投毒?奇怪了!”谈归箴百思不解,“四处角落四个水缸,怎么偏偏就往一个投毒,安达济还恰好死在了那个被投毒的水缸中,这太凑巧了。”
阿檀深思片刻,眸眼覆上雾色:“不是凑巧,是预谋。”
“预谋?”
“与安达石大半夜上屋顶一个道理。”
“安达石以为巨额财富在屋顶,而安达济定是以为巨额财富在那个水缸里,两人都半夜行动,觉得财富唾手可得了,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死亡陷阱,所以双双殒命。”
阿檀敛起眸光,轻声细语继续道:“发现安达济时,庭院地面没一丝鞋印,这说明,在未下雪或者刚下雪时,安达济就已经死在了水缸中。”
“一个从屋顶摔落,真像极了天降惊雷,一个倒插缸中,确实应了鱼水之欢,现在的问题是……”
两人是从何得到如此确切的位置消息?
阿檀想到周钦之所见:“难道谜底真藏在他们各自的房中?”
可上次她去安达石的房里,却没发现什么端倪,疑团密布,阿檀与周钦之又来到了安达济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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