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骆迁瞬间便安静了。
众人也都放松了手,一时惊讶。
“别乱动,求你了……”北冥晏的声音沙哑,额间温出薄汗,左手止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强行用了受伤的那只手。
“……”薛骆迁嘴唇嗡动,似有恢复意识的前兆,北冥晏赶紧低头搭脉,仔细搭过一遍,松了一口气:“没事,应该不是中毒,你们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暗器伤口。”
他的手已经不能再动了,时刻如火烧剔骨般的难受,他本不是个能忍疼的人,此刻不出声喊疼,已经是尽了全力。
薛骆迁的目光放在他手上,几个人查了一遍,并无明显伤口,脉象也显示身体没有出问题。
而才安抚过不久,薛骆迁便又开始乱动,抱着脑袋全身痉挛,就在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姬如垣忽然出声:“是那把剑!”
姬朝星捡起地上赤红色的剑:“这把?怎么了?”
“你拿近些。”
剑一靠近薛骆迁,薛骆迁便很明显地更加痛苦了,手指掐入掌心,甚至掐出了血,北冥晏赶紧将剑推开:“扔了!”
剑从姬朝星手中脱手,一远离薛骆迁,人还真的明显放松了些。
北冥晏看向姬如垣:“这剑是哪里来的?”
剑是由假扮薛骆迁的姬如垣一直带着,也是姬如垣方才最先察觉出不对劲的。
“是骆迁哥要我带着的,这剑一路上都在剑盒中存放,不曾拿出,方才我拿着它总觉得周身不畅,心脉不通。它的热气,似乎有诡。”
“这是薛骆迁自己带回来的剑,”姬朝星沉声道:“当世第一鬼剑,鬼泣。”
众人纷纷应景地倒抽一口凉气。
“兵器谱排行第一的鬼剑?”
“鬼泣剑不是传说而已吗?”
“竟真有这样的鬼剑?”
“它通体赤红的,果真如传说所说,是饮血之剑?”
北冥晏才不管什么神剑,当世第一第二的兵器都在这里,即便他再喜欢兵器,此刻也全无兴趣,根本没在意听众人的议论,跪坐在薛骆迁身边,将薛骆迁的上半身抱在怀中。
薛骆迁的头似乎还在疼,不过有所减轻,这轻垂眼帘的柔弱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额发被汗水打湿,平添几分瘦弱和憔悴。
一直以来都是薛骆迁在护着他,如今,他也一定要护着薛骆迁。
他抚着薛骆迁的额头,对南宫卿水道:“劳烦南宫夫人看一看,那把剑有什么蹊跷?”
南宫卿水应声去了,北冥晏低头在薛骆迁耳边叫了两声:“骆迁?”没有应答,薛骆迁咬着牙,除了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
“剑刃见热,可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巫蛊之术的痕迹,这也不像是附生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