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头的人闻言好整以暇地偏头望过来,目光温和平缓,却像是没听清一般重复道:“是在叫谁去帮你呢——塔塔要说清楚一些啊。”
桑岚憋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手实在是有些酸了,因此不得不屈服下来,扭过头道:“帮帮我罢。”
“……夫君。”
烛光辉映下,那双盛着湖光的碧眸渐渐泛起别样的波澜,摇曳的光线沿着桑岚修长的肩颈曲线一路向下蔓延至腰间,无声地为他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
虽然眼前的景象暧昧无比,却在桑岚身上显出称得上是圣洁的漂亮。
将这一切收至眼底,谢流庭喉结滚了滚,这才敛眸直起身,抬手捏住桑岚身后的那截布料,不多时便将之系紧,连带着握着桑岚的肩将他转了个身。
眼前人的模样便在灯光之下展露无遗。
“果然。”谢流庭凤眸微弯,暗色的眼底浓雾渐沉,“很合身,塔塔。”
西域的服饰较之大晟与漠北的都要清凉许多,此次特意进献的这套舞服更是如此,是以并未写在礼单当中,是隐晦地献予帝王用于后宫寻乐的物件,若非是正遇上桑岚,这衣服怕是要被永久地尘封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热情艳丽的红与华丽耀目的金交相辉映,称得上是透明的几片红色薄纱只能堪堪遮住青年修长柔韧的躯干,手臂和大腿则被一圈圈细小的金色细链以及宝石环饰所缠绕,一不小心就会勒出隐秘的红痕,而两边脚腕处挂着的精致铃铛,只需轻轻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偏生在这副装扮下,青年的神情还是仍旧清澈又干净,于是高远而不可亵玩,于是叫人想要将之收入掌中,轻慢地玷污。
比起曾经穿过的那些轻薄的大晟女子服饰,身上这套衣服显然更加突破桑岚的认知界限。
“看够了么。”迎着谢流庭的视线,桑岚不自在地偏开头道:“可以脱了么?”
“不急。”
指腹无声无息嵌上那两个深陷的腰窝,谢流庭轻轻垂首,在接吻的间隙缠着人低声哄道:“今日还未见塔塔落泪…再多给朕一些时间罢。”
不待他回答,细碎的碰撞声便骤然响起。
桑岚恍惚之间,便被人一举推倒,跌入了床间。
接连的吻像是一根持续的引线,逐渐将潜伏着的欲望点燃,等到桑岚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情不自禁落入了猎人的网中,再难挣脱,只能经受着连绵不断的爱抚。
直到再也承受不住,他才伸出手,攀着谢流庭的肩头,含糊地请求:“用别的、别的地方也好……实在……”
于是他便被掐着腰抵入柔软的被间,身后紧贴着谢流庭温热的胸膛,耳畔则不时传来对方细密的吻与低语。
“塔塔…实在太乖。”
“分明,只要张口拒绝,朕定会停手。”
男人的语调充斥的爱怜却又满是愉悦,他低下身,像是衔住猎物那般在桑岚肩颈处轻轻咬了咬,留下一个浅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