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爱听墙角的毛病,怎还未改掉?”
珠帘被掀开,傅昀的身影露出来,殿内人一惊,忙服身请安。
只有周韫,闷声不吭地移开了视线,压根烦得不想见他。
傅昀走进来,对旁人颔首,须臾,殿内人皆退了出去。
傅昀等了会儿,知晓若自己不先开口,今日别想她理会他了。
“你这些日子都在纠结这事?”
周韫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傅昀走近,理了理衣袖,坐下,平静地问她:“你想知道答案,为何不直接问我?”
周韫回头,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问是为何?还不是他丁点口风都不透?
她什么都没说,可傅昀却从她眼神中看出这层意思,当下顿住,好久,傅昀才堪声问她:
“所以,你宁愿派人偷偷去礼部查探,也不肯主动问我?”
周韫一怔,顿时生了恼意。
他派人盯着她?
可周韫回头,却倏地撞进傅昀眸子,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她。
刹那间,周韫竟然有些心虚。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说:
“还不是怪爷?若爷和妾身说了,妾身何必派人去查?”
她惯会胡搅蛮缠。
傅昀抿紧唇,闷声道:“日后想知道什么,莫要这般大张旗鼓了。”
周韫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何意。
许久,她眨着眸子,迟钝地问:
“爷是想说,让妾身日后有事就直接问你?”
傅昀身子倏地紧绷,却若无其事地回头,平静反问:
“不该吗?你一个后妃派人去礼部打探消息,像什么样?”
一抹异样情绪快得让她来不及辨认是什么,就被傅昀这句话打散,周韫只记得她适才好像捏紧了帕子。
不过,周韫回神,没去惯傅昀的阴阳怪气。
而是按捺不住地将自己这几日心中的纠结问了出来,拧着细眉,攥紧了他的衣袖:
“那爷和我说,你究竟给我封了什么位份?”
周韫仰着脸颊,一双姣好的眸子,柔和又灼亮地紧紧盯着傅昀,毫不掩饰地透着期盼和紧张。
傅昀被她看得稍有些不自在。
楹窗旁的软榻甚窄,周韫的动作突兀,傅昀一手不着痕迹地护着她,近乎将人圈进了怀里,视线不自觉落入她眸子中。
周韫将要等得不耐烦时,他才回神,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状似没好气地说:
“你心心念念,我敢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