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这是怎么了?”
傅昀沉眸,将她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周韫顿时恨得咬牙:
“叫她死得便宜了!”
傅昀眸中闪过一丝暗色,遂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之前庄宜穗死也不承认下了毒,他心中尚存疑惑,如今见了周韫下意识的反应,那分狐疑倒是消了去。
回过神,周韫又抓紧傅昀的手,紧张不安地问:
“瑾儿呢?瑾儿可有事?”
傅昀摇了摇头,周韫才松了口气。
见她这模样,傅昀冷哼一声,他觑着一旁被摆放在案桌上的甘怜花,冷声问她:
“日后可还贪图这些好颜色了?”
周韫委屈地瘪嘴:“又赖不得我!”
傅昀见她不知悔改,气得拧眉:“你!”
周韫仰头和他对视,眸若含星,理直气壮道:
“世人皆贪好颜色,爷若不贪,这府中哪来那么多女子,又、又怎会总赖我院中。”
后半句,周韫稍低了低声,不自然地拢了拢青丝。
傅昀被这一句话堵住,这没脸没皮的,什么话皆好意思说。
不待他说话,周韫就哼了声:
“再说了,我贪的不过是花,爷贪的都是人,花可没有害人心!”
“说到底,我会中毒,皆赖王爷!”
傅昀额角一阵抽抽地疼,偏生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憋半晌,说了句:
“强词夺理,我不与你争辩!”
周韫觑了他一眼。
什么不与她争,不过是心虚罢了。
她在锦被中的手握紧了香囊,稍垂敛的眸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安虎军二十余年不现世,傅昀如今也不过及冠,他也没亲眼见过安虎军。
傅昀的那番话,她信,却也只信一半。
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她回头看向傅昀:
“爷,太子这次未能得手,定还有下次,爷打算如何办?”
只听周韫咬唇,低低轻轻地说:“爷,瑾儿尚小,我害怕。”
傅昀抬手搭在她肩上,也知晓这个道理,他眸色暗沉下来。
这世间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