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敢让时秋去寻人,自己一人留下的底气。
傅巯的确没那能耐悄无声息地带她出府,须臾,傅巯低声笑了笑:
“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韫儿长进了。”
那厢,时秋磕磕绊绊地跑出锦和苑,恰好撞见赶来的张崇,她哭着跌倒在地,慌乱无措地拉住张崇:
“快寻王爷!侧妃她有危险!”
张崇见她脸上血迹,心知不好,忙叫人赶去锦和苑,自己跑回去通报。
前院中,庄宜穗又催促了声:“爷,莫叫客人等急了。”
她心中压着火。
即使周韫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在一旁站着?
就是这是,张崇仓促慌乱跑进来:“王爷,出事了!侧妃娘娘出事了!”
几乎在他话音落地那刹那,傅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只看见时秋一脸血的跑出来,奴才就赶紧来通报了!”
庄宜穗眸色稍闪,欲要去拉傅昀,却只碰到他衣袖带过的冷风。
而傅昀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庄宜穗掐紧手心,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回头,看了眼被嬷嬷抱着的襁褓,给氿雅使了个眼色。
氿雅对上她的视线,无声地点了点头。
坐在人群中的沈青秋听见“一脸血”三个字,不可抑制地就想起了某个人。
沈青秋倏地站起身,可不待他迈开步子,余光四觅,却不见那被裹在襁褓中的小人儿身影。
他脸色顿变,心知遭了。
傅昀赶到锦和苑时,锦和苑中一片混乱。
府中侍卫皆在一旁,傅巯擒着周韫站在院子中间,头上似破了处,溢出了血迹。
傅昀脸色一沉,狠狠拧眉:
“皇兄?”
傅巯眯眸:“难得听你叫孤一声皇兄。”
傅昀回宫时已经记事,他又自幼被封为太子,是以,傅昀一直唤他为太子,这皇兄二字倒是难得。
周韫一见傅昀就红了眸子:
“爷!”
傅昀看向她被掐住的脖颈,那里勒出了一道红印,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皇兄没死,不回宫见父皇,而来本王府中挟持本王侧妃,这是作何?”
傅巯轻笑了声:“皇弟莫要紧张,孤不过寻韫儿要一件东西罢了。”
说罢,他觑了眼周韫白皙似雪的脸颊,又添了句不明意义地:
“许是两件。”
话音甫落,傅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来人,此人假冒太子,挟持皇室,将他拿下!”
一句话将傅巯打成假冒的,倒是个好法子。
说这话时,傅昀心中还有些担心,因为往日学习骑射武功,傅巯总得最佳,他若想为难周韫,今日周韫少不得受了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