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点头:“听闻东宫已经挂起了白绫。”
与此同时的大理寺。
沈青秋住大理寺几日,脸色越发苍白,他闷咳几声,身上素净的青衫都似黯然了些。
在他身前,竹铯一脸冷汗地跪在地上:
“大人,这下可该怎么办?”
怎么办?
沈青秋额头冒出些许虚汗,他咬声说:
“备马!”
竹铯错愕:“去哪儿?”
“贤、刑部!”沈青秋原想说贤王府,可在出口时,却又生生变成了刑部。
傅昀刚到刑部,就听闻沈青秋来了,有些惊讶:
“大理寺清闲了?”
沈青秋闷咳了几声,拱手行礼:“不知殿下可否有时间,子安有一事欲和殿下说。”
傅昀不着痕迹拧起眉。
纵沈青秋曾提醒他过多,却都有关周韫罢了。
如今有何事要和他说?
他颔首,小德子带着人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只须臾,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似什么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小德子惊讶,回头看,就见竹铯额头冷汗未消的模样,他一愣,心下稍沉,知晓有大事发生了。
房间里,傅昀袖子中的手捏紧扳指,半晌,他才堪声说:
“你说什么?!”
沈青秋额头虚汗越多:“如今在东宫的那具尸身,不是太子的!”
傅昀脸色稍难堪,若沈青秋说的是真的,那傅巯现如今在何处?
“你何来的消息?”
沈青秋摇头:“消息从何而来,恕子安不可告知,但消息必定千真万确。”
房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好半晌,傅昀抬起头,冷声问向沈青秋:
“即使这消息为真,沈大人又为何要来告知本王?”
为何?
沈青秋稍顿,他抬头深深看了眼傅昀。
须臾,他低垂下眸子,平静开口:
“……为一故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