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如今倒是威风,也不瞧瞧,你如今闯的是谁的府邸!”
禁军是圣上亲信,素来被恭敬对待,何时受过气,裴时身边一禁军,当下冷脸上前:
“禁军办事——”
话未说完,周韫就倏地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那禁军脸被打得偏向一旁。
众人震惊,裴时也拧起了眉。
只有周韫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了擦手,高仰起头,轻飘飘地扫过那人一眼,问:
“本妃说话,何时有你插嘴的份?”
那禁军脸色涨得通红,裴时抬手,冷声:“够了,退下!”
周韫惯来张扬,连傅昀都敢骂,还不会将一名小小的禁军放在眼底。
她冷声嘲讽:
“裴大人怎么也是身出名门,如今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
裴时对上她的视线,半晌,退了半步,收刃,拱手躬身:
“微臣见过侧妃娘娘。”
稍顿,院中所有禁军皆躬身行礼:“见过侧妃娘娘。”
如此大出风头,一旁的庄宜穗掐紧了手心。
周韫觑了眼禁军身侧的刀刃,心中是不信圣上会下搜府令的。
太子已死,剩下三位皇子就无比尊贵,谁都可能是未来天子。
让人搜府,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是以,周韫厉声问:“裴大人欲搜府,可有圣旨?”
裴时平淡看回去:“圣旨有令,叫微臣查出谋害太子真凶。”
“那就是没有了。”
周韫可不耐听他废话,打断他后,直接说:
“若无圣旨,今日谁也不能擅闯王府!”
裴时心生无奈,他和周韫认识许久,知晓周韫素来张扬,可他不得不提醒:
“侧妃恐是拦不住。”
他敢搜,自然是有恃无恐,圣上让他查真凶,搜个府邸罢了。
熟料,他话音甫落,周韫就抬起头,漫不经心问他一句:
“裴大人可能不知,我等后院女子皆甚为胆小,若你们禁军搜府时没个轻重的,叫王府后院女子有个闪失,那不知是裴大人担得起,还是你们禁军担得起?”
她直直地看向裴时,不怵不惧,她这句话,明摆着是威胁。
她不在乎后院女子的命,可裴时敢担这罪名吗?
裴时渐渐眯起眸子。
他抬眸扫向周韫,似有一丝赞赏掠过,须臾,他抬起手,禁军顿时收刃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