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冷呵:“王爷明摆着不答应,孟昭仪和那孟家女当真不知羞!”
周韫早在她说孟昭仪又召孟家女进宫时,动作就停了下来。
时秋忙抬手抵住鼻尖轻咳了两声,时春才反应过来,堪堪止住了声。
过了好半晌,周韫才扯了扯嘴角,不待时春二人松口气,她倏地拿过一旁的杯盏碎了去。
恰好在进来的人脚边碎开。
砰得一声,室内寂静了下来。
张崇听见动静,忙将踏进房间的那只脚收了回去。
傅昀觑了眼脚边的碎片,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解:
“这是怎么了?”
周韫冷呵了一声。
意识到不对劲,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他朝时秋看了眼,时秋低着头,只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动作幅度甚小。
傅昀眸色稍凝滞。
这是他招惹她了?
顿了顿,傅昀背过手去,心中思索了半晌,也想不通自己何处招惹她了?
想了许久,终究只能想到一个答案,必是后院女子有惹她不痛快了。
傅昀锁起眉,觑了眼周韫的冷脸,终究没敢问她,话音转了转,最后问向一旁时秋:
“今日有人来锦和苑了?”
时秋尴尬地摇了摇头。
傅昀:“那——”
周韫冷呵着打断他:“爷莫问了,这府中除了爷,还有谁能叫妾身不高兴?”
那可真多——傅昀心道。
但他却只拧眉,沉声似无奈地说:“你如今受不得气,若不高兴,直言即可,作甚憋坏了自己。”
说罢,他透了些憋屈:
“而且,就算大理寺审人,也得有道清事因,我作何招惹了你,你总该告知我吧?”
周韫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
“爷如今可真自在,日日去宫中,皆有美人相伴,可真叫妾身心生羡慕。”
傅昀拧眉:“胡言乱语什么?”
傅昀很久没对周韫说过重话,如今却是一句冷斥。
“瞧你说的话,可像个样子?”
傅昀眉心紧锁,似有怒意,额头稍抽地疼,模样不似作伪,周韫被斥得有些心虚,却低头冷呵咕哝:
“嘴硬!”
傅昀险些被她气笑了,沉声问她:
“你听谁说嚼得舌根?”
周韫眼神乱瞟:“什么嚼舌根,莫非有假不成?”
说罢,周韫仰起头看向傅昀,眸眼瞪圆,灼灼娆人,傅昀被看得一怔,心中堵的那口闷气渐散,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