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言论,傅巯只轻笑。
若安虎令真到傅昀手中,恐怕铭城早就有了动静。
而如今一片安稳,早就说明了问题。
沈青秋冷淡觑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傅巯在他身后轻笑,漫不经心的一句:
“这安虎令,子安该不会当真以为,除了铭王府的人,旁人皆可随意拿之吗?”
……
回过神来,沈青秋再听竹铯的话,联想那日圣上召见,他就猜到周韫为何要回周府了。
他知晓,这次,恐又让傅巯猜对了。
只不过,沈青秋稍眯起眸子,掠过一丝冷意。
也许安虎令的确需要铭王府血脉才可执掌。
可傅巯忘了,这世上,多的是识时务的人。
如今二十多年而过,那些所谓安虎军所谓的忠心还能剩下几分呢?
沈青秋不知的是,在他走后,傅巯牢房旁又走来一人,那人着急不安地问:
“殿下,您怎么将安虎令的事和他说了,万一他——”
傅巯抬眸,静静看向他,那人倏地噤声。
那人心中稍恼,觉得殿下这次着实有些胡闹了。
安虎令一事为机密,沈青秋如今已不可信,怎可告知?
只听傅巯轻飘飘地一句:
“安虎令在不在她身上,还不得而知呢。”
那人哑声,是的,虽放出去的消息是,安虎令在贤王侧妃手中,可实际上,连他们自己都不确定。
傅巯看着牢房出口的方向,稍勾了勾嘴角。
那人抬头看见,顿时恍然:
“殿下是想引蛇出洞?”
傅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淡淡觑了他一眼:
“你可以下去了。”
皇宫内,雎椒殿。
圣上卧榻,闭着眼睛,睡得深沉。
茯苓轻步走进来,打开香炉,添了些熏香,又轻手轻脚地将香炉盖好。
忽地,她身后响起些许动静,茯苓浑身一僵,片刻又恢复自然,她回头,带着几分惊讶地恭敬走近:
“皇上醒了?”
贵妃榻上,圣上抚着额间,有些疲乏坐起,茯苓敛下眼睑走近他,倏地,她手臂被抓住,茯苓心下一惊。
就听圣上抬头,似在认她是谁,遂后,轻轻地呢喃了句:
“……阿悦……”
“阿悦,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