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勾了勾嘴角,“我已经知道了。”
纲弥代树轻巧的笑了笑,“没有——浦原喜助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他也还是会有自己的决定和想法。”
他用手指叩了叩其他放在手边的资料,“贸然要过来的话,纲弥代树就不是纲弥代树了。”
蓝染惣右介叹息了一声,有稍纵即逝的惋惜。
至于毁掉崩玉的事情,他们倒是都不着急。
因为崩玉其中的能量巨大,要想毁掉它,势必需要一个特殊的机会。
即便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但蓝染和纲弥代树都很清楚,当时机到来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清楚了。
“惣右介,他比你快一步啊。”纲弥代树略带调侃的说道。
“啊,我倒是很惊喜。”蓝染说着,又想起了刚刚听纲弥代树说的浦原喜助的打算,“但是,有了如此的能力却甘心在瀞灵庭维护那可笑的王族……”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说话的语气也与往常一般无二,可纲弥代树依旧从其中听出了蓝染的不屑以及不解。
毕竟这是这么些年来,唯一能够与他在这方面比肩的人。
纲弥代树从喉间发出了略有些沉闷的笑声,似乎是因为蓝染情绪难得的波动而感到愉悦。
庭院之中,有鸟雀盘旋着飞过,吹拂而来的风也带上了微微的湿意。
“看来要下雨了。”纲弥代树抬眼看向渐渐靠近的乌云。
而蓝染推了推眼镜,突然的问道:“老师还剩多少时间了?”
“一年不到。”纲弥代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吹拂到自己脸颊上的凉风。
这样平静的态度,实在是很难想到他这个时候说的其实是自己剩余的寿命。
“老师打算怎么做?”蓝染问的是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纲弥代树的打算。
“死亡是一门艺术……惣右介觉得怎么样?”纲弥代树微微勾起嘴角,头也不回的说道。
“当然,老师。”蓝染惣右介的脸上出现了和纲弥代树如出一辙的笑容。
……
这天夜里果不其然的下起了雨。
连带着在赶来路上的浦原喜助也被雨给淋湿了。
纲弥代树拿了换洗的衣物给他,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趋势。
于是这一天的晚上浦原喜助留宿了。
屋外,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石子路上,然后又零星的溅到外面的缘侧上。
屋内,浅黄色短发的青年将黑色长发的男人压在窗边的墙壁上吻着。
隔着窗,耳畔是清晰的雨声,却也掺杂着彼此滚烫的呼吸。
“纲弥代大人……”浦原喜助握着纲弥代树的手腕,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他手腕的内侧。
他闭了闭眼,说:“我不想忍了。”他明明是很有耐心的人,可在对待纲弥代树的事情上,却依旧是失败了。
纲弥代树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眼睫轻颤,注视着浦原喜助那双绿色的双眸……半晌,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翻身将后者压在了窗上,哑着嗓子说道:“教我。”
那是极为深刻的记忆。
他教导着自己喜欢的人如何一步步的探索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如何的去取悦彼此。
而每当开口说话,又或者用行为指导的时候,那种亵渎感便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