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治疗的话,当然做不到那种地步。”
“代价呢?”如果做到这种地步还不用任何的付出……那么这样的能力就太过于“危险”了。
——对于异能力的拥有者而言。
“灵力。”宫崎佑树撑着下巴,看着夜晚的天空说:“一个人是否有灵力取决于他能否看见这个世界的灵体……看得越是清楚,也就说明他的灵力越为强大。”自然,也会被更为强大的妖怪所觊觎。
但宫崎佑树的能力正好相辅相成,只要不是将灵力透支一空,他就有能力自保。
太宰治顺着宫崎佑树的目光往远处看去,想到的却依旧是宫崎佑树那个时候的拒绝。
“那个时候……”他开了一个口,便又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问。
宫崎佑树看了眼太宰,大概的猜到了他想问的话。
宫崎佑树说道:“嗯,本来想看看你怎么求我,但是没想到你太有脾气了。”
太宰治:“不愧是医生,这种恶趣味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一般人可都是不会人命来开玩笑的。
宫崎佑树一时之间竟分辨不清太宰治是在嘲讽还是只是感叹,毕竟他可太会隐藏自己话里真实的意思了。
太宰治说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医生和我们社长是什么关系,竟然会让他亲自花钱委托侦探社的社员帮你收拾烂摊子。”
“福泽先生吗?”宫崎佑树顿了顿,“说来话长,所以我不太想说了。”
这还真是干脆,甚至都不绕弯子就直接的说自己不想说了。
太宰治那个时候是真的对周边的所有人都失望了,因为森鸥外的命令,他甚至没有办法调动任何的人去协助织田作之助。
但两年之后,他再次的见到挚友才知道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太宰。”织田作之助当时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平和冷静,却也比往日认真了许多。
织田作他说:“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宫崎会救我是因为你。”
“宫崎告诉我,他不会干涉谁的生死,但是他复活了我。而且这种事情一旦有了一次,就总归是一个破绽。”
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异能力者,且宫崎佑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人,要想给织田作之助安排好新的身份也就多了更多让人能够察觉到真相的线索。
如果有一天宫崎佑树真正的能力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世界总是不缺少疯子的,即便没有想要复活的人,也会有人想要研究这样的能力。
太宰治不相信宫崎佑树会因为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他更愿意相信宫崎佑树是自己想要救回织田作之助的。
因为他从不觉得宫崎佑树真的在爱他。
“爱情”这个词语对于太宰治而言更多的只是听过、在其他人身上看过,却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太宰治将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脸颊上却依旧没见多少红色,“医生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宫崎佑树回答得也很随意,“「现象拒绝」,拒绝我不允许的一切。”
太宰治哑然:“这还真是……不讲道理的能力。”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乱步,织田,老爷子……还有一些人大概能猜到一些。”
“谁?”
宫崎佑树看向太宰治,问:“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笑了笑,掩下了那些念头,“我只是觉得这么多人知道的话……医生你可就危险了。”甚至可以说是实在是太乱来了。
这句话里的“一些人”很危险。
“医生就不担心吗?”
宫崎佑树闭着眼晃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反问道:“为什么要担心?因为会死吗?”说到这里,他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没有半点的忧虑,似乎是觉得太宰治问的根本就是无用的问题。
太宰治没有正面的回答宫崎佑树,他只是问道:“那医生是因为什么才会去救他的?”
他看到宫崎佑树抬了抬眼,看了下自己,然后随意的说道:“不是你求我的吗?”
晚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响,深邃的夜色中星星一闪一闪的,渺小却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