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如果乱步都没有说什么的话,就是说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吧。”与谢野说道。
正说着,他们就将太宰治将那张信纸和枪拿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下午的时候太宰治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和之前一样的对工作态度不怎么认真。而且他还将那张信纸折成了飞机,然后精准的让飞机飞进了垃圾篓里。
众人彼此看看,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而那把枪却被太宰治放在了桌上,格外安静的找了些东西来擦拭保养它,完全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织田作之助的东西那些黑手党没胆子扣下来,因为那是他的命令。但是如果是宫崎佑树就不一样了……而织田作之助的死亡是自己亲自确认的,只要还有意思活下来的可能,他都不可能让他下葬。虽然消失了两年,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横滨的那些事一概不知。
他知道最近宫崎佑树频频遭遇暗杀,也知道港口和远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彭格列搭上了关系……但那些都与他无关。
宫崎佑树找他的原因太多了。
宫崎佑树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个体,能够做到极致的温柔,但同时也能够在瞬间变得冷漠无情起来,表面上却又能够维系着那虚伪的柔情……
把他当个好人是无比愚蠢的想法,但偏偏在看清他面具下的真实之后,他又会做出一些温情的举动。
即便是太宰治,也分辨不清哪一面才是他。可他太清楚宫崎佑树的实质了。
就算一时的猜不出他的目的,太宰治也不觉得将织田作之助的枪寄过来的举动是宫崎佑树无意的行为。
太宰治根本就不会往复活上面去想,因为那已经是属于“神”的领域了。
将织田作之助的枪一起寄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保证他一定会去。
就连逝去的挚友的遗物都能够利用……确实是宫崎佑树这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太宰治闭上了眼,仰着头靠在椅子上轻轻的转动,思绪渐渐的沉了下来。
过去的那些画面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中浮现,却又渐渐的化为黑白色的……
约定的这天,宫崎佑树和织田作之助坐在波洛咖啡厅里,桌上一人一杯咖啡,说着织田作之助最近极为精彩的生活。
不知为何,他最近碰巧遇上了好几次的命案,他对宫崎佑树表示自己有些担心少年侦探团那些孩子的心理情况,明明才这么小,就见识了这样多的杀人案件。
说到这个,织田作之助还稍稍表示了一些疑惑,说是他们杀人的理由都太过于轻巧了,自己似乎已经不太能够跟上现在人的思维了。
宫崎佑树笑道:“那是因为你见识的太多了,而那些人……可能只是一件在你看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对于他们而言却已经是生命不能承受的难过了。”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宫崎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嘲弄的,犹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那些蝼蚁。高傲到让人觉得不适。
但很快宫崎佑树就收起了那样的神情,恢复了常态。
普通人可不会经历织田作之助那样的过往。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然后又叹息一声,“但是生命并不是什么轻巧的事物。”
宫崎佑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织田看了眼店内的挂钟,“就快要到时间了,太宰真的会来吗?”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毕竟他不知道我这里是不是还收着织田作之助的什么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