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织田作之助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
怕是过往这二十年来,织田作之助和那位坂口安吾是唯二走进太宰治心中的人。只是前者死亡,后者背叛……太宰治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宫崎佑树故意说道:“当初是他求的我,织田,改变人生死这样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做的。”
他最多也就是将濒死的人救回来罢了,那和直接的干涉一个人的死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而在历史上,涉及到改变生死的办法,一向都是禁术,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也没有因为宫崎的话有所动摇。他只看结果。
而结果就是宫崎佑树真的出手了,也是真的将他从三途川拉了回来。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许久,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个时候太宰治似乎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宛如无助的幼儿一般的神情。
他点了点头,说:“你来安排吧。”
宫崎佑树和织田作之助分开了,但后续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安排。
只是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宫崎佑树回到家的时候天也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坐在屋子里的伏见猿比古听见开门声后便踩着略显急促的脚步走到了玄关,随后再一次的见到了宫崎佑树。
同样的,也看见了他脸上那虽然因为冰敷而有所消退,但依旧明显的巴掌痕迹。
伏见猿比古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脸上是怎么回事……?”
今天出门前他还清楚的记得宫崎佑树是去见那个琴酒的。
而一想到这个,一股说不上来的怒火便冒了出来。
宫崎佑树在门口换了鞋,听见伏见的问题,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随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没事。”
伏见走近了去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有些肿。”
“明天就能好了。”宫崎佑树却并不在意。
伏见猿比古跟着宫崎佑树往屋里走,看着他脱掉了外套,扯下了领带,然后将袖口一点点的卷了起来,将手腕渐渐的露了出来。
伏见猿比古眨了眨眼,站在宫崎佑树的身后问他:“……是他打的?”他清楚他不应该问的,但却还是没有忍住。
而宫崎佑树卷袖子的手稍稍顿了一下,就继续着动作,然后说道:“是我的原因,嗯……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脾气也不太好,但是只要不惹到他就没事。”
“所以你惹到他什么了?”
“把人欺负狠了。”说完之后,宫崎佑树又觉得这句话对着伏见说不太合适,于是补救道:“你可以理解为他想杀我,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对我下手,也就只能够用这种办法而已。”
但事实上因为宫崎佑树太过于坦然的态度,伏见猿比古觉得宫崎佑树并没有什么羞耻的心情。
而且……“欺负狠了”这样的话就已经暴露了一些事情。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情趣。
伏见猿比古看着宫崎佑树坐下来后露出来脖颈那一块的吻痕,手指指尖掐着手心,却感觉不到什么痛感。
他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走到了一旁,似乎对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兴趣一般寻常的问道:“晚饭吃了吗?厨房里还有一些玉子烧和味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