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更像是认命了。
然而,那张管家却体察到了些什么,他对大夫们说,“你们快些出去,掌门已经有些倦了。”
十几个人整齐地退了出去,室内变得很安静。
张管家帮他掖了掖被子,又将床边燃着的熏香折断了熄灭,说是要换个能安神的香来。
然而当他做完这些,却又感到袖子被拉住了。
他回头一看,怀容掌门侧着头,示意要跟他说话。
于是他恭顺地蹲下身去,询问道:“掌门,有什么事吗?”
此刻,他面色依旧还很憔悴,玉惨病容,看起来有些脆弱不堪。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语气却有些急促,他只就重复说了两个字:
“字条,字条……”
“哦!对了,字条!”
张管家一拍大腿,他从怀里掏出那张随身携带的字条来,放到他面前展开来,一个“危”字赫然醒目。
只见他有些暗淡的眼珠转了转,很是正经的问他:
“那些刺客……留活口了吗?”
张管家回答说:“他们打起来根本不要命,早就死完了。”
而这时,他又一把抓住了张管家的手,严肃地问:“那廖云祭司呢?”
问到这里,张管家却面露遗憾。他
于是,他实事求是地回答说:“廖云祭司他——他已经死了。自我们一出祠堂后,他就已经在准备自尽了。”
一听到廖云祭司自尽的这个惨讯,由于他一时气急,一口气缓不过来,便不禁咳嗽了起来。
而他这一咳根本停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连声音都哑了,听得张管家彻底慌了。
他连忙端来茶水喂过去,将他扶起来帮他顺气。
可是即便是咳到力竭,他还是沙哑着嗓子,不断地问他情况:
“公主——她应该没什么事吧?”
张管家连忙回答说:“您放心,公主殿下玉体安康,没事!”
但他却依旧抓着他不放,“那别的人呢?我徒儿呢?”
张管家没有办法,于是他连连宽慰道:“都没事!都没事!我们的人折损得很少,只要您没事,别的人都好得很,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只见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问完这些才肯躺下来休息。
张管家见状很是感动,但是他又于心不忍,他难过地说:
“掌门您一醒过来不是问正事,就是问别人,也不问下自己。您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大夫说您太瘦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可是扛不住的,今后也必须要静养滋补才能有所好转,切勿太过操劳。”
“你放心,这些,我都心里有数。”
他闭上眼睛,最后却还不忘再加上一句:
“张管家,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于是张管家感到更加的愧疚了。
他恭敬地躬身道:“这些都是我身为您的属下,应尽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