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染上一丝自信,降谷零微微一笑。
甚至没从位置上离开,漫不经心拉开抽屉取出弹匣补充身上的弹药储备,偶然露出身上外套之下的防弹背心,他握紧手里的枪,看向敌人有可能出现的隔间门口。
琴酒果然挑在加贺谷不在的夜晚动手了。
早就调查过房间附近的几个狙击点,降谷零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绝对安全的。
空气静得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消抹了,弦紧绷成线。
啪。
窗户骤然被击碎,碎玻璃散落一地,降谷零眼中掠过讶异,他果断迅速改变作战方案,开枪破坏了房间里的所有光源,放弃防守转为攻势,举枪直指踩着一地残渣走来的琴酒——
死角世界还留有太阳的余温。
“碣,走了。”
时化妖魔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一看手表已经四点多,离天亮不远了,加贺谷招呼不远处孩子模样的人鱼回去。
穿着加贺谷精心挑选的童装,跑步太慢碣直接飞了过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下午告白被拒的悲伤遭遇早已经被抛到脑后。
他们直接一路飞回酒店房间才脱离死角,加贺谷被突如其来撞进眼里的惨烈案发现场骇到噤声,旁边碣也是立刻抱住了加贺谷的大腿。
极其浓烈的硝烟气息充斥鼻腔。
窗户已经完全碎裂了,窗沿还粘上了一道血迹仿佛有人经此离开过,没了阻挡潮湿的风蔓延吹散了些许混杂血腥的刺鼻气味。
墙上、地板随处可见的弹孔,枕头被利刃划破,其中羽毛飞得遍地都是,为这残酷的画面注入讽刺的唯美。
加贺谷颤抖的指尖捻起一片沾染已干涸血迹的羽毛,“究竟发生了什么……”
“琴酒那家伙带着科恩和基安蒂深夜偷袭波本,幸好我及时支援才救了他一命。”
慵懒的女声很没精神,加贺谷匆匆回头看到了因为灯被打碎只能站在一片黑暗里,靠门框站立,疲惫打了个哈欠的“小久保”,可谓大起大落,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他嗓音有些哑:“安室呢?”
贝尔摩德侧身让出位置,扬起下巴指了指。
加贺谷手里的加特林还没来得及解除召唤,目力极佳看到她身后,相比卧室还算完好的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听到声音撑起上半身露出挂彩脸颊的降谷零。
降谷零瞥了贝尔摩德一眼,腹部不断扩散开疼痛的枪伤让他眉头蹙起,阴阳怪气道:“是你得到的情报不符,我们才会陷入苦战境地吧?”
贝尔摩德也没好气:“谁知道现在日本那紧张的情况,琴酒居然还会从那里调人?”
她抬了抬自己已经包扎好的胳膊给加贺谷看,露出受伤的表情打苦情牌,“中途还要扮演这个港黑员工,我也差点翻了车好吗?”
确认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加贺谷望着残破的酒店房间,沉吟半晌。
“这看起来要赔不少钱,你们有渠道报销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