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习徽的吻轻车熟路地落到容凌唇瓣上:“这种?”
她的唇瓣向下移:“还是这种?”
容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唇瓣微张着,向是一条因缺水而濒临窒息的鱼。
这具身体已经对凤习徽的亲密很是熟悉,只需她轻轻挑逗,就能泛滥成灾。
大家都是老夫老妻了,也用不着欲拒还迎。
容凌伸手揽住凤习徽的脖颈,被咬噬得嫣红中泛着水光的唇瓣凑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你想要哪一种,就是哪一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容凌的午饭算是没戏了,只能早早吃晚饭。
凤习徽的手艺在床上床下都很好,清明前摘下的香椿嫩芽,被切碎和嫩豆腐拌在一起,只需要一点香油,豆腐清香和嫩芽的醇香相宜得彰。
香椿炒蛋的滋味也是与众不同,春天的气息全都被藏在里面。
容凌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努力在吃。
毕竟一年吃香椿的季节也就只有这么两周,等过季了想吃都吃不到,难怪马小萍绕远路也要专程送过来。
吃完饭凤习徽就该回去了,容凌千叮咛万嘱咐,下次可不能在马女士面前露了馅儿。
直到得到凤习徽的保证,容凌才放了心。
只可惜纸包不住火,容凌再遮遮掩掩,也敌不过马小萍白天晚上琢磨着这事儿。
这天,马小萍送完小儿子到学校,坐在公交车上,听见身后两个中年女性聊天。
“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没听老李说吗,上次他送自己出国,啧啧,人家外面的年轻人荤素不忌,有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这算什么事儿?”
“风气都让外头这些人败坏了。”
马小萍竖起耳朵尖,当做奇谈听,又听到其中一位女性话头拐了个弯儿:“不过有句说句,女的要真跟女的在一起,倒比结婚伺候照顾男人好多了,互相照顾也不是不行……”
“可不敢这么说,前两年我还听说有兔子被抓起来……”
马小萍不是蠢人,原本当闲话偷听,听着听着,她听出味儿来。
再想想自己翠儿,从小都没见她跟男生处过,也没像别家闺女儿被男人骗得昏头昏脑。
马小萍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家女儿是个冷静清醒的,现在想通了,顿时如遭雷击,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过神,甚至连坐过站都没有察觉。
还是到了终点站,售票员提醒她,马小萍才如梦初醒,拎着买回来的菜下车了。
回去一整天,马小萍越想越不是味,吃过晚饭,她咬咬牙,到容凌家去了。
容凌下班回来,刚洗过澡着,正打开电视当背景音看书呢,突然听见敲门声。
隔着门听见是马小萍,容凌打开门:“妈,你怎么来了?”
马小萍没有回答,心事重重地走进去。
沙发上整整齐齐堆叠着刚收下来的衣服,托盘上茶杯围着茶壶倒扣着摆放。
以前住村里的时候,马小萍去容凌三奶奶家,知青韦宜佳就是这样收拾的。
马小萍顿时确认了,她一脸凝重:“你老实跟我交代,你那个对象是不是就是你韦姐姐。”
容凌愣了愣,她没有辩驳,点了下头。
马小萍顿时红了眼:“怎么会这样?早晓得当年就不该让你和她走得近,这人看着正经,谁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现在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