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泪时候的,有双眸通红时,有时还藏着愤懑委屈和失望。
怎么会呢,自己又没有欺负过凤习徽,也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容凌突然有些头痛。
剧烈的疼痛让她眉心紧皱,容凌下意识张开唇瓣,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突然之间,一道熟悉嗓音打破她的世界。
“你怎么了?”发现不对劲的凤习徽问道。
容凌陡然睁开眼,脑海内那些画面又瞬间被驱散。
“没什么。”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回答。
凤习徽定定看着她,薄唇抿紧,察觉到什么。
容凌不是可以任人鱼肉之辈,她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回醒。
总有一天,她会或多或少地将一切记起来。
尽管早料到这一日,不安仍在凤习徽心头蔓延。
这下轮到容凌问凤习徽:“你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在紧张些什么。
“没事。”凤习徽恢复往日的从容,“只是有些担心你,既然你没事的话,就先起床吃饭吧。”
吃过饭后,容凌又天昏地暗地开始睡午觉,连凤习徽什么时候离开自己家都不知道。
之后容凌又试着回想,却没有再出现上次一样的症状。
她还专门去医院检查了下脑科,医生说没问题,容凌才放心工作。
四月,新一批的夏装快上市了,容凌特意到王强的工厂验收这批新货。
双方都是合作上的老伙伴,容凌信任王强做出来的质量,这一次也一样,新一批衣服摸起来手感很好,做工也精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原本应该是高兴的时候,王强却一反常态地有些愁眉不展。
容凌顺口问了句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嗐,咱们做生意的,说来说去都是为钱发愁。”王强道,“我这厂看起来生意好,只是这两年地租和工人薪水越来越贵,这赚的钱减去成本,利润反倒少了。”
容凌知道王强这是变相商量着下一批货涨价。
她知道王强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诓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摊开,重新和王强算了下以后的费用。
从工厂离开后,容凌心中又有了盘算。
王强的地租再贵,一个月也不过数千块,如果他知道十几年后这儿的房价,恐怕得惊掉大牙。
俗话说得好,一铺旺三代,容凌蠢蠢欲动后。
只不过她现在的户口还不在城里,自然无法在当地买房。
好在容凌高校毕业,每年也是纳税大户,对别人而言比登天还难的户口问题对她来说不算太难。
两年后,容凌顺利将户口移到了城里。
有了户口,容凌就开始买房,靠近市中心的,地段好的,离车站近的,她一口气买了三套。
现在一般人都还是靠单位分配房子,大家只当是容凌钱多不在乎,反倒有人劝她做生意也不能一次性将钱还完。
就连马小萍在电话里听见这事也咂舌:“那你手上还有钱没有,妈这两年养鱼虽然赚得不多,但手上也有了些闲钱……”
“放心吧妈。”容凌笑着打断她的话,“你的钱自己留着就好,不要怀疑你女儿挣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