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凤习徽深邃的眸光,容凌有些不大敢看她,心中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拉上,只有沿街高高路灯的光泄进来。
偶尔,隔着玻璃窗,能听见汽车飞速驶过的声音。
容凌逐渐没了力气,明明是在冷天,她的头发却被颈后的汗水黏住。
黑发的长发被黏在白色肌肤上,宛若雪地间被人不小心描上几笔墨,叫人不禁想要弄得更脏一些。
凤习徽呼吸一滞,眼中只看得见双颊酡红,微微张着唇瓣的容凌。
只可惜容凌并不知即便在黑暗中凤习徽也能清晰视物,她放纵着自己眼尾流出泪水,又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哼声。
凤习徽眸色一暗,倾身重新覆上她的唇,用舌尖挑开容凌的齿关。
……
容凌觉得自己明明没怎么动,力气却全都透支了。
她浑身像被抽去骨头般趴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
好半天,容凌的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黑暗中她摩挲着,手攀上凤习徽的肩。
凤习徽只当容凌是困了,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谁知容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又向下移动的趋势。
“你做什么?”凤习徽一把抓住她纤弱无骨的手。
容凌舔了舔唇瓣,凑近凤习徽耳边,用有些哑的嗓音问:“你不想吗?”
每次都是凤习徽在这样那样自己,容凌也想让她体会体会同样的欢愉和痛苦。
凤习徽意识到容凌想做什么,眸色暗下来。
她本是无情无欲的神,虽不像那些修无情道的仙者对此事视若祸水避之不及,在遇见容凌前,却从未有过与人欢好的欲望。
就连二人相遇后,凤习徽也只以为,她和容凌算个略熟的朋友。
交恶之后,连朋友都不是。
直到在幻境中,凤习徽才意识到自己别样的心思。
但也仅仅是她对容凌而已。
看着容凌在自己手下失态,被自己掌控,会让凤习徽心头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愉悦。
至于让容凌做什么,凤习徽并不需要,也不想被她得逞。
凤习徽当然不会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她反问容凌:“你还有力气?”
她语气淡淡的,容凌心中突了下,暗道不妙。
只不过为时已晚,凤习徽原本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顺势与容凌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按在了枕上。
她的唇重新覆过来。
夜还很长,小小的窗封印住一间房,自然也封印住那些破碎不堪的泣音。
一轮残月在城市上空,原本影影绰绰就叫人看不清光,转眼更是被乌云遮蔽。
乌云誓要占有月亮,任月亮如何卖乖求饶也不外所动。
云雾细细密密地将月光包裹住,掩下她逐渐无力的哭泣。
如此整整一夜,直到太阳冒出头,清晨的金光将黑夜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