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笑他,还故意绊倒他,却没有人肯对他伸出援手。
太胖了,导致活动受限,根本就爬不起来。
那些人骂他死肥猪。
‘初凛,你那么胖,你肯定不会疼的对不对?’
‘谁
想和初凛坐一起啊,他屁股那么大。’
明明是初家的独子,可他活得好像一个孤儿。
他们都以为他只是柳姨一个保姆的儿子,不是初家的孩子,所以变着法的欺负他。
他为了减肥饿到昏倒,所谓的父母只是看着。
可柳姨心疼得直掉眼泪。
家长会都是柳姨去的,在他十五岁以前,柳姨已经成了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妈妈。’
柳姨被辞退了,他逃学去蓉城找她。
柳姨给他找了一所学校,但还是改变不了他被人嘲讽。
在蓉城那一个月,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了。
和柳姨蜷缩在破旧的出租屋,晚上还有老鼠,屋顶有时候还会漏雨。
可是睡在柳姨的床上,他好想自己不是初凛。
就因为他不想按照父母的方式活下去,他逃了。
谁知道他们很快就找上门来了,柳姨一直没有结婚,把他视如己出。
被硫酸毁容重伤,送到医院里后当场就不行了。
恨啊。
能不恨吗?
柳姨死在他的眼前,可他没有钱给柳姨安葬,他甚至不能去医院告他的父母。
一手遮天。
这就是权贵。
他还要跪下来求他的父母原谅他,他愿意回去配合他们,争取拿到和潘西茶茶的婚约。
从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人了,他只是初家的工具。
联姻的工具。
他用回到初家为代价,为柳姨买了一块墓地。
初凛太恨了,真的太恨……
所以苏妩问他,他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时候。
他一直不愿意回首
这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