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胤然和初韫的谈话不欢而散。
即便是离开了初韫的办公室很久,那一句白眼狼还是经久不息的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霍胤然眸子里尽是冷淡,流畅精致的侧脸弧线也透着几分冷峻。
初韫和初蓉的恩怨已经无法调节了。
可他没想到初韫是如此偏激的一个人,会将这些事都怪在初蓉的身上。
事实上,会造成两个女人仇恨一生的源头,其实是因为始乱终弃的霍震。
初蓉和初韫都是无辜的,她们都是被辜负的那个人。
……
“你叫什么……名字?”
“霍九?”
“我可以叫你小九……哥哥吗?”
“小九哥哥!”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整个人都浸染在温柔的霞光里,偏偏他整个人都清冷得不像话,像是落在枝头的霜雪。
霞光在他的周身染上了柔和的光晕,他如同神祗降临。
他低头专心致志的折着手里的千纸鹤。
“小九……哥哥……我给你藏了,糖。”
“你尝尝,很好……吃的。”
穿着蓝色背带裙的少女走过来,结结巴巴说。
她说话很慢,是孤儿院里的结巴。
轮椅上的少年却并不嫌她慢,反而很沉静的注视着她。
那双深邃的瞳孔里,容纳下了广袤的天地和海洋。
“又被他们欺负了?”少年的眉头皱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本来还能忍住,少女一瞬就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的藏起受伤的手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有……听你的,
我有……还手的。”
“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没有打赢,我也……咬伤了他们。”
“嘿嘿,小九哥哥你别生气。”
少女一屁股坐在他轮椅旁边的台阶上,柔顺的头发上沾满头发。
但那一张脸,却清丽逼人,哪怕带着稚气。
她像是慵懒的猫咪一样,讨好地靠着少年的腿,笑眯眯的和他撒娇。
少年放下了手里的千纸鹤,修长的手指抬起来,为她擦拭头发上的脏东西。
他温柔的刮了刮她的鼻梁。
“我不生气,哪怕打不过也要打,这才永远不会被人欺负。”
“我才能放心。”
“疼不疼?”
少女嘴角勾起,笑容甜甜,拽着他的衣袖。
“我不,疼,一点也不疼,只要……小九哥哥别生气,我就不疼。”
“这么怕我生气?”他轻轻笑了一下,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少女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