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察言观色,说道:“宋玉,今日评判试卷,为何不见李阳的卷子?”
“回圣上,李阳的卷子文体不符,而且试卷中诸多悖逆之言,不要说评定等级,只怕会污了圣上的清目啊!”
听到宋玉这么说,就连皇帝都不由得一愣。
本以为这些翰林会围绕着李阳试卷不符合文体做文章,可是万没想到,宋玉居然说李阳试卷中有悖逆之言。
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简直就是要置李阳于死地呀!
皇帝半晌没有开口,屋子里面静得可怕,就连老太监王喜心里都有了不祥之兆。
“王喜,调一队侍卫守在院外,随时听候吩咐。再把李阳叫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忤逆君王的!”
此话一说,那些翰林们脸上都微微透露出喜色!
这帮家伙心中都在暗暗佩服,看起来宋玉果然是有胆有识,正所谓蛇打七寸,这下子可戳到了皇上最敏感的位置!
谁都知道,这位当今圣上能力卓著,可就有一点,那就是疑心病实在是太重。
没想到宋玉只是草草看了李阳试卷几眼,就能看出里面有悖逆之言,这可是扳倒对方的铁证!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外面太监高声喊喝,正是李阳被召唤而来。
等进了屋子,李阳还没跪下行礼,皇帝便说道:“王喜,赐座,就把朕
的龙凤锦绣坐墩给他用。”
就这一句话,这帮翰林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中暗叫不好!
本以为皇上是生了疑心,要把李阳叫来兴师问罪,可看这意思弄了个满拧啊!
王喜把坐墩搬来,李阳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往上一坐,面对跪着一地的翰林,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宋玉跪在最前面,都能看到李阳的脚尖,心中的委屈愤恨就别提了!
自己好歹是翰林院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是身为主考,现在却跪在李阳的面前,实在是有点忿忿不平。
这家伙还真有几分胆子,说道:“圣上,李阳现在仍是考生身份,我等都是主考,岂有师长跪学生的道理?”
“李阳,圣上赐座乃至对你关爱有加,你不谢恩推辞,反而如此狂妄,怨不得试卷中诸多悖逆之言!”
到了这个时候,李阳这才明白为何大晚上地把自己叫来,看来皇上要当着这些翰林面询问自己。
便说道:“圣上金口玉言,让坐便坐,让跪就跪,这才是为臣子的本分。”
“倒是你,对圣君之言评头论足,当真是狂妄至极!难不成圣上要做什么事,还要你宋玉点头首肯吗?”
李阳只两句话便把宋玉说得冷汗直冒。
这家伙一咬牙,大声说道:“圣上,李阳卷中大逆不道之言甚多,恳请圣上把试卷昭告天下!”
“我料想天下学子看了都会愤愤不平,必然会上万民书,求圣上将其重重治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