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浩,”他喊,“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程浩转身走到书桌边,坐到父亲旁边的中式木椅上。
程家林拿起桌上的金边眼镜,轻敲着书桌,说:“当初让你跟林氏国际银行的长女一起出国留学,为什么最后只有你自己回来了?”
“她想留在那里,”程浩耸耸肩,说,“而我想回来,就这么简单。”
“理念不同。”
程家林沉默良久,说:“你也是长大了啊,那你也应该知道当初我和你的母亲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让你去留学。”
“我知道,”程浩说,“德欧顿王妃尚能为了王室彼得王子不惜举全家之力供得欧顿上贵族学校,甚至不惜留级。”
“而我,和她如出一辙,也算是个工具人。”
程家林沉声说:“你和得欧顿王妃不同,你离开了那里,而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因为我不喜欢。”程浩的眼神变得清冷,握着玻璃茶杯的每个指关节都在被攥的发白,“我出国,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学会了如何挣脱每个人能够带给我的束缚。”
程家林脸上的褶皱更甚,但仍旧一言不发。
“当然,”他说,“您也不必担心自己的投资会打水漂,最后到日子的时候,我仍旧会给你一个最好的问卷,以确保您在家族仍旧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老人抬起眼皮,历经变故的眸子盯着程浩,问:“你……要怎么做?”
程浩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
“你说的没错,每个时代里都有一代人是中流砥柱,现在这群人大概已经席卷而来了。”
他用指尖敲了敲玻璃杯,发出无比清脆的叮当声,同时,棕红色的水面微微荡漾起波纹。
整个杯子的下三分之二都是清透的茶水,而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蒸腾而出的热气覆盖着,模模糊糊,让人看不清楚。
程浩喃喃道:
“希望……我没把这群人看错。”
楼下,年羽挽着年彬对着一路围过来的人报之以微笑和寒喧,直至走到一扇落地窗边,二人落座。
年彬拿起桌子上的水递给年羽,问:“怎么样,都认清楚了了吗?”
“嗯。”年羽点头。
“好,那现在指给我看。”
年羽跷着二郎腿,股股咚咚喝了半杯水,然后顺着年彬的视线望过去。
“那个穿着紫色礼服搭围巾的女人是谁?”他问。
“宋攀,温商,是做化妆日产的,旗下大牌产品不多,但中层公司不少,有一定的发展潜力。”
年彬满意的点头,这个人只是刚刚路过时他跟年羽提过一句,倒是没想到她都记下来了。
“那个,”他扬扬下吧,“海军蓝色配深黑色衬衫的中年男人,他是谁?”
“洛许安,”年羽回答,“德众汽车的z国代表经销,但是实质负责亚太地区的总体汽车营销,近些年来实力还在发展中,但因为他们搞一些其它分支,有一定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