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自身的修为不够,做不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无奈没有诡计先生那样的头脑,想不出解决事情的办法。
短短的无奈过后,三宫主再次提起了自然经。
百里狂徒的拳天外流星般破空飞坠,三宫主亦斜臂出掌相迎。
三宫主不知道自己还能接下百里狂徒多少拳,只在心中默默做下最坏的打算。
这个打算兴许不会丧命,但一身重伤却是在所难免。至于伤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动摇根基,要多久才能痊愈,这些都还是未知。
三宫主由衷希望百里狂徒的拳能够慢一些,给一点平复气息的时间,这样就能够多支撑一会。
让三宫主没想到的是,这个希望竟似成了真,百里狂徒的拳竟真的就慢了一些。
百里狂徒的战意越来越盛,出的拳应该越来越快才对,又为何会突然慢下来?
几乎就在三宫主察觉到这一点的同时,一阵莫名的讪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那是一个妇人的笑声。
笑声虽讪,却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风情万种和妩媚。
风流之人听到这样的笑声,会心花怒放,正值之人听到这样的笑声,鸡皮疙瘩会掉满一地。
三宫主不曾与一帘春梦楼的那位妇人打过交道,自然听不出笑的人是谁。
但百里狂徒打过,而且还打过很多次。
百里狂徒只觉那笑声很是刺耳,拳头变得更慢:“你笑什么——”
那妇人笑道:“没什么,吾只是有些好奇。”
百里狂徒收了拳,飘落在地,冷着眼看向远处的条天山:“有什么好好奇的。”
“一个男人年轻时对身边的美人视若无睹,年老时却懂得怜香惜玉了,难道不值得好奇吗?”
百里狂徒心口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昂什么时候怜香惜玉了?”
妇人笑着叹息:“唉,非得让吾拆穿你吗?”
“昂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拆不拆穿的。”
“明白。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吾认同你的感受,也理解你的心情。”
“你竟然也学会了理解别人的心情?”
“不错,吾向来每日三省吾身,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你是怎么理解的?”
“吾不得不承认,这女娃儿确实值得你百里狂徒怜香惜玉。”
妇人不急不慢的接着道:“这女娃儿命格寻常,俗世凡胎,不过十三四岁,就能凭一己之力获得如此修为,放眼当今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人,你百里狂徒只需在等上几年,便可喜提一名全新的对手;况且,这女娃儿柔弱、善良、为人正派、倾国倾城,自带不少加分项,别说是你百里狂徒,就算是龙虎山的那位天师来了,都不忍心下杀手——”
百里狂徒不甘为妇人所笑,借此回击道:“但他却对你下了手,你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不都是被他所赐?”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你理解不了的。”
“你们女人唯一的硬处,应该就是嘴了。”
“你们男人唯一的硬处,不也就是嘴吗?”
妇人说这句话时,笑声变得更加妩媚。
妩媚的别说是男人听了会浮想联翩,就连三宫主听了都有些不自在。
三宫主没有心思多作他想,只猜想着妇人的身份。
能和百里狂徒这样争锋相对的人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