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狂徒道:“他不肯应战。”
诡计先生道:“以一笔春秋阁、极其所有弟子的性命相要,他都不肯出手?”
百里狂徒不答。
对于这种答案已经非常明了的问题,百里狂徒向来不会回答。
诡计先生叹了口气,道:“久闻清都山水郎腹黑成性,却不料竟已腹黑到这种程度。”
感叹一了,诡计先生察觉到不对。
百里狂徒是狂徒,天下地上最狂的狂徒;一个狂徒若是没有达成所愿,又怎可能如此平和的立在自己面前?
诡计先生问道:“清都山水郎没有应战,先生就打消了与之一战的想法?”
百里狂徒道:“当然没有,他答应昂,等禹门大会过后他在与昂一战。”
诡计先生道:“他为何要等禹门大会过后在战?”
百里狂徒道:“昂亦不知,昂只要他肯应战即可。”
诡计先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即是如此,先生应当赶往禹门静候大会开始才对,为何要前来明月厢呢?”
百里狂徒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从诡计先生移开,看向了立在诡计先生身后不远处的三宫主。
三宫主听见了诡计先生和百里狂徒的对话,也发现百里狂徒闪电般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百里狂徒一看向三宫主,三宫主立即就明白了百里狂徒的意思。
诡计先生顺着百里狂徒的目光转过身,最终也将目光落在了三宫主身上。
慧殊公主上前一步,将三宫主护在身后,沉声道:“这绝对不可以!”
百里狂徒道:“这是江湖上的事,你管不了。”
慧殊公主有些急了,当即握剑在前,喝道:“你若是敢向凌音妹妹出手,就等同于是在向我出手!”
百里狂徒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随着慧殊公主的这一喝变得愈加低沉。
他似是并没有太将慧殊公主的身份放在心上。
诡计先生回过身来,不紧不慢的道:“百里先生可知晓,面前的这位三宫主今年才满十四岁?”
百里狂徒道:“昂知道。”
诡计先生道:“百里先生可知晓,三宫主修炼的是冷艳宫三大秘典中,最难领悟的自然经?”
百里狂徒道:“昂知道。”
诡计先生道:“百里先生既然全部知晓,又何苦为难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呢?纵是三宫主在如何聪慧过人,纵是自然经在如何精妙绝伦,也绝不可能是百里先生的对手呀。”
百里先生没有回答,可一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看着三宫主。
诡计先生道:“在下心知百里先生战意压制已久,急欲寻得对手,但百里先生的这个对手绝不该是今时的三宫主;年方豆蔻的三宫主不但不能让先生战的尽兴,传出去还会有损先生威名。”
百里狂徒远远的看着三宫主。
闪电般的目光里,三宫主的面容就像是一朵还未完全绽放的花。
这朵花,美丽、娇嫩,且高洁。
百里狂徒看了好久才说道:“昂亦没有把她当作对手,昂只与她对一掌。”
诡计先生没有在劝下去。
诡计先生知道,若是这样都不能让百里狂徒打消与三宫主动手的想法,那其他的说在多也无济于事。
三宫主行到慧殊公主身侧,欠身道:“凌音修为浅薄,无意与百里先生过招,还望百里先生见谅。”
百里先生道:“你之修为,昂已看穿,你又何必如此谦逊?还是说你觉得谦逊一些,昂便会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