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很清楚,百里狂徒是特意来找他才来的醉芳楼。
他的心里也清楚,百里狂徒为什么要特意找他。
他本可以躲,可以避,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要是这么做了,那就有失他清都山水郎一贯以来的作风了。
清都山水郎道:“你好。”
百里狂徒也道:“你好。”
清都山水郎问道:“久闻阁下不好色?”
“不错。”
“也不好权?”
“是的。”
“更不好名?”
“当然。”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而好战呢?”
“为了痛快。”
清都山水郎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百里狂徒亦问道:“听
说你好色?”
“是的。”
“也好权?”
“不错。”
“更好名?”
“当然。”
“如此多好,为何不好战呢?”
“为了活命。”
百里狂徒大笑一声,道:“你要是只好战,昂保证你比现在活的更久。”
“活的久并非本山人所愿,本山人之愿是要活的精彩。”
“你现在活的很精彩?”
“还行。”
“那你今天肯定会活的更精彩。”
清都山水郎苦笑起来,道:“不必了,本山人自幼读尽圣贤书,从中悟出最大的一个道理就是知足常乐,能忍自安。”
百里狂徒也同样笑着:“那你今天,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久闻阁下弃道从武多年,视借修行之名贪求长顺不死的求道者为虚伪宵小,仅凭一身武修便已问鼎江湖顶峰,不可谓不是武神之下第一人;似阁下这般人物,当和立在楼梯口的那位姑娘一般做个有追求的人。”
“怎么个有追求法?”
“立在楼梯口的那位姑娘,只喝后劲最大的酒,阁下也应该只为难修为最高的人。”
“譬如说――”
“譬如说龙虎山的张家天师,武当山的吕姓真人,以及涤天山上的那位神女。”
“张天师与吕真人的修为虽高,但满口之乎者也,太过畏手畏脚,只能让昂扫兴而归,涤天山的那位神女,如今并非完整之体,尚不能全力一战;只有你――只会在世人面前装神弄鬼,却从未在世人面前显露过修为的清都山
水郎,才能激发昂多年不曾有过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