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凯的狐朋狗友们:“?”
这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傻缺问题。
谈时凯这边炒完了菜,满意地端详片刻,觉得自己真是个厨艺小天才,满意地端出厨房,放到穆湛秋面前,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
“尝尝我发明的新菜式,胡萝卜火腿肠青菜鸡蛋炒饭!”他骄傲地宣布,昂首挺胸。
穆湛秋端详了一下,很给面子地拍拍手:“不错的大杂烩,我竟然觉得应该可以入口。”
怎么说话呢!谈时凯不高兴:“我特意为你学的!不要改变它尊贵的名字。”
随便吧。穆湛秋耸耸肩,拿起勺子挖了一口,仔细地嚼了几口,露出一个笑脸。
“不错,真的能吃。”她中肯地说,朝他竖出个大拇指,“我们阿凯,厨艺小天才!”
哼哼。谈时凯得意非常,坐下后拉过自己的那碗炒饭,愉悦地品尝了一口。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除了有点糊味,稍微咸了一点,其他都没问题,不愧是我!
他的第二个念头是,这算什么屁大点事,我在高兴什么啊?
谈时凯想东想西,脑海中思绪活跃地交战,一时心绪颇为复杂。
连他自己都没能想到,他竟然没在住过来的前几天就收拾东西走人,而是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次卧的床不大,和他自己的大平层公寓豪华大床完全不能比。这边是个只有一床一桌一衣柜的超简陋房间,没有他的衣帽间,多功能浴缸,家庭影院,健身室,游戏房……
而且为了不让请纯贫寒男大学生的人设崩塌,他也没法把自己惯用的装备都带过来。豪车和打游戏的台式电脑就都别想了,连衣服也不能穿自己平常穿习惯的各种大牌高定,只能憋屈地在路边小店现扫荡了一柜子衣服,平常自己根本没机会看到的价格,一衣柜都没他一件衣服贵。
他这是干嘛呢,人家当小白脸都是冲着吃香喝辣来的,他是来下乡的?谈时凯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想法。
本来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和穆湛秋争口气,要把她完完全全钓上钩之后,再极尽恶意地将她抛弃,让她也在心里呕血一回。这个目标是如
此的清晰而明确,但真的实践起来……
进度却一直在原地徘徊,仿佛没有任何进展。
要不是床上运动依然和谐,谈时凯都要怀疑起自己过去的一切认知了。他真的没有魅力到这个程度吗,这么个大帅哥和她朝夕相对,还有亲密的身体接触,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他试探了好几次,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他在家里做好饭等她下班回来,她惊喜感谢;在周末和她一起过二人世界,她态度配合;在床上把她这样那样,她热情坦荡……
但他一旦试探着稍微闹一点情人间的小脾气,穆湛秋就会说:“你不高兴了吗?那咱俩不如就到这儿?走的时候把备用钥匙还给我啊,我懒得换锁。”
这究竟是谁在折腾谁啊?谈时凯顶着随时随地被扫地出门的压力,竭尽全力收敛着自己的性子,都快被她磨得没脾气了,在心里苦笑不已。
真是个硬点子,程阳之前栽在她手上,最终签代言时做了好大一个让步,一点都不冤。
谁能让穆湛秋吃瘪认输啊?不可能的。
谈时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活了二十九年就没被压过性子,连胸无大志一心咸鱼家人都纵容着,从来没碰过这么大一个壁,不服输的心彻底被挑了起来。
早晚有一天让你跪下唱征服。谈时凯一头栽进了和穆湛秋较劲的大坑里,为此宁愿穿破衣服住小屋子,靠脑补穆湛秋被征服后的可怜样吊着一口心气。
不过听起来似乎挺剑拔弩张的,实际上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穆湛秋很忙,非常忙,后天性任务重,先天性工作狂。朝九晚五的工作硬是让她加班加成了九九六,谈时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都不常能见到她,对面经常是空的,让他像面对着一个防守严密的刺猬,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样倒不是没有好处,他毕竟也是有公司要干活的,哪能全天在这边玩小白脸游戏。他堂哥那么精明,又极其了解他,总是能在他快把活干完的时候给他塞新工作。他在期限内尽量拖着干,谈时墨倒也不催他,只是也不让他闲着,每天都要做点。
工作用电脑也在他的公寓里,他在穆湛
秋的次卧弄了台二手笔记本立人设,打打游戏还行,商业机密哪能放心搁在这里,只得每天回自己的公寓一趟,洗个澡做做工作,时间差不多了再回穆湛秋的家里,和她相处一会儿,为表贤惠偶尔还做个饭,虽然一般只是简单的炒个饭或煮碗面。
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从未有过的勤快了。这段时间他堪称定时定点,兢兢业业,竟然首次有了种真的在认真做事的感觉。
虽然这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事,但是他竟然渐渐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深入接触后很容易发现,穆湛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