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边还跟了不少护卫,如此一来,太后再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本来这次设宴,便是为了留下师施。
如今出了这事,她的计划难免被打乱。
想到此,太后阴着脸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瞧着还是个好的,如今看来与他那个母妃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中用的家伙!”
“娘娘消消气,可别气着了自己。”陈女官立马为太后打起了扇子,柔声劝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乐郡主那般姿貌,大殿下也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
“哼,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小贱人。”
想到师施那张脸,太后心中便生起浓浓的厌恶。
陈女官见此,忙道:“娘娘,咱们如今应该赶快想个法子才好。奴婢瞧着,长乐郡主不过是个弱女子,不足为患。倒是那个师郎君,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太后挑眉问。
陈女官轻笑着回道:“师郎君乃是卫国公的独子,理应继承国公爷的爵位,可卫国公还未为师郎君请封世子。说起来,也是苦了卫国公,活到这把年纪,连个嫡子都未有。”
“娘娘不如施恩于师郎君。”陈女官面上笑意更深,“师郎君与太子殿下一般大小,算起来,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娘娘,你说可对?”
太后怔了一会儿,随即,也笑了。拍着陈女官的手,笑道:“还是素心想得周全。”
陈女官的闺名,便是陈素心。
闻言,她朝太后福了福身,恭敬地回道:“能为娘娘办事解忧,是素心的福分。”
“此法甚好。”太后唇角笑意加深,眼中全是嘲讽,“长乐不是与师桓兄妹情深吗?哀家倒要看看他们这兄妹情到底有多深,抵不抵得过这国公府的财富和权势。”
而且,若是能借此笼络住师桓,岂不是一举两得?
没有男人不想要儿子,别看师容凛现在宠女如命,但女儿不过一副嫁妆嫁了出去,这家业还不是会留给儿子?
师桓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若是师桓能为她所用,那师容凛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头,师施闹着一定要回自个儿家换衣,不愿留在宫中由那些宫人伺候。
无奈,无人拦得住她。
最后,师施硬拉着师桓又回了国公府重新梳理打扮,待到再次回到宫中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她也不用再特意去拜见太后,直接便去参加了正宴。
到了宴会,师施也不愿与师桓分坐,硬是与师桓同坐一席,怎么也不愿分开。
她哥身边可安全了,她才不要离开呢。
这幅模样,却让有心人多想。
“这位便是卫国公府的大郎君师桓?”高位上,太后突然含笑开口,“哀家也算是开了眼了,竟长了一副神仙姿容。放眼满长安城,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其更俊的儿郎了。”
说罢,也不等人回应,话锋突地一转道:“昌宁生前,曾与哀家说,最放不下的便是这一双儿女。桓儿更是在外苦了多年,让人心疼。哀家虽不是桓儿的亲外祖母,但瞧着他,却格外亲切。”
“谢太后厚爱,师桓不敢当。”
师桓表现得更是纯良,看上去甚至有些懦弱之相,与威武俊挺的师容凛并不什么相似。
太后瞧着他这幅模样很是满意。
懦弱便意味着好掌控,她可不想养虎为患。
“说起来,桓儿也快满十七了,已到了婚龄了。”太后笑得温和,“哀家有一侄孙女,与桓儿年岁相当,品貌上佳,不如今天哀家便做一次媒人如何?”
正这时,一袭桃红从屏风后飘了出来。
肤白胜雪若凝脂,身段妩媚娇动人,五官艳丽如牡丹,竟是一位绝色美人。
女子缓步来到台前,柔柔一福:“轻烟见过师郎君。”
美人如花,香风袭人。
轻烟,竟是她的死对头韦轻烟?!
师施倏然转头看向师桓。
却见青年抬起了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似是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