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官伺候韦太后多年,一看她脸色,便知道她这是气得狠了。
她眼珠子一转,便道:“娘娘,奴婢倒一计,可让娘娘出出气。”
“什么法子?”太后问道。
陈女官答道:“过不了几日,卫国公便会启程去岭南。想必娘娘也不愿长乐郡主跟着去吧?但长乐郡主若是执意要走,娘娘也不好阻拦,否则会让卫国公起了疑心。”
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虽然厌恶师施,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但为了大局着想,师施还不能死。她若是死了,便没有了可牵制师容凛的棋子了。
自然师施也不能离开长安城。
否则,他们手中便没有了制衡师容凛的筹码。
陈女官道:“所以咱们得想个法子,把长乐郡主留下来。”
“如何留?”太后阴着脸。她不能主动强留师施,不然,师容凛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定会生疑。
“卫国公极其疼爱郡主,若是长乐郡主身体不好,以卫国公的爱女之心,自然不会带她去岭南。”陈女官笑了笑,“娘娘,您说奴婢说得可对?”
“不错!”太后的眉头舒展了,“你派人给齐氏传消息,务必把人给哀家留下来。”
正这时,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
“太后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何事?”
太监顿了顿,回道:“卫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长乐郡主把齐嬷嬷打发去庄子上了。”
“什么?!”太后蓦地从榻上站了起来,阴沉着道,“给哀家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这么巧?
那个草包不是最信任齐氏的吗?为何突然把人打发去庄子上了?
师施最终也没有为师桓上药。
既然知道了她目的不纯,师桓自然不会再任由她靠近自己。况且,他想到了那肌肤相触时带来的异样,目光越发幽暗。
两辈子,他都未曾遇到这般情况。
是偶然?
不,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偶然。
他隐藏得极好。
两世,都没人知道他的怪病。这是他的软肋,是他致命的弱点,他绝不允许有人以此来利用……甚至控制他。
师桓曾经从未把这怪病放在心上。
能不能与人接触,他并不在意。
可如今……
正这时,身后的门又开了。
一阵香风袭来,一道娇腻的女音柔柔响起,“郎君,奴婢来伺候您上药。”
边说着,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便慢慢朝他伸了过来。
师桓身子一顿,
本来欲推拒的手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