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杳无音信仍舍不得离开有他的世界,严雪宵闭了闭眼,泄露隐忍的情绪。
沈迟垂下头准备迎接责备,然而听见的却是男人温柔的嗓音,温柔到他的眼圈隐隐发红。
“?的手是拿冠军的手。”严雪宵注视着他说,“永远不要再划伤可以吗?”
面前的人在为自己心疼,仿佛内心遗忘的角落被弥补,少年认真嗯了声:“再也不?。”
骤然间他的手腕被抬起,泛冷的吻骤然落在愈合的伤痕上,被细细舔|舐的地方像有电流经过遍体颤栗,腿差点一软。
忽然电话忽然响,他慌忙接通电话:“听王老师说你和哥哥回边城了,?俩来我们家来吃饭,阿姨给?做糖醋鱼。”
听到最后一句话,沈迟默默将推辞的话咽了下去,挂电话和严雪宵坐上阿裴开的车。
他下车后才想起忘买礼物,银行卡上还有三千块,盘算着买什礼物。
他低头看手机时,严雪宵将提早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他手边,他发现所有都被打点得妥妥当当,自己根本不需要操心。
他们提着礼物走上楼,庄妈系着围裙打开门接过礼物:“吃个饭带什礼物,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少年轻抿唇:“我哥买的。”
“我们还没好好谢过?哥哥。”庄妈给他们倒杂货店的汁,“我记得?最爱喝这个牌子的汁,要不是你哥哥介绍省城的好老师,庄洲肯定考不上大学。”
“言重。”
严雪宵接过汁。
沈迟记得医嘱,将他哥手里的冰果汁换成温水:“可能会有点烫。”
严雪宵尝口温水:“不烫。”
少年松了口气,咕隆咕隆喝完汁。
在厨房忙活的庄妈望见这一幕,沈迟是个好孩子,默默关系周围的人,连她送的手机都珍惜得像新的一样,怎么?有人在采访上乱说呢?
少年张扬恣意的模样很容易让人遗忘经受的苦难,没有变得畏葸不前,反出落得光明向上。
餐桌上庄妈给沈迟盛满满一大碗饭:“长身体的年纪多吃点,到了燕城有没有不习惯?”
庄爸无奈:“小迟从小在燕城长大怎么?不习惯,何况燕城是首都东西多,连庄洲都呆得乐不思蜀,吃完饭我装点边城的特产。”
严雪宵细细将剔好的鱼肉夹给少年。
沈迟习以为常吃着。
当两人告辞后,庄爸收拾着餐桌开口:“小迟的哥哥客客气气的,不过兄弟俩长得完全不像,相处也不像兄弟,具体说不上来。”
“对小迟好不就行。”
庄妈把洗好的碗放进碗橱,沈迟养父母不爱亲生父母不亲,孤孤单单一个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男人眼神的温柔骗不人。
吃完饭夜深了,沈迟将庄妈庄爸送的腊肉腌菜放进后备箱,施梁妈妈也闻讯送来橘子,将空间不大的后备箱塞得严严实实。
少年望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特产垂下眼,刚来边城时他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只想着逃离这座偏僻落后的小城。
认识严雪宵后他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严雪宵起的幸运,将他从枯枝死水拽了出来,有光明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