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目光低垂,凝视地面上两人的影子,如同相生纠缠的藤蔓。
“回卧室吧,该睡觉了。”
??这不是才傍晚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霍朝言横抱起来。
厅内佣人纷纷低头用余光偷瞟,江芙别扭极了,“你先把我放下来。”
霍朝言却跟没听到一样继续上楼,到转角时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发话:“各位先回去,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江芙不解地扯了扯他的领带,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走向卧室。
“你让大家都回去干嘛?”她坐在床上朝着正在锁门的男人问道。
“我伺候你就够了。”霍朝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打开门出去。
江芙被他这句伺候惊住了,她可没胆子使唤霍少爷,正想张嘴婉拒,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客厅里丸子不满地“汪汪”叫了好几声,她倏然意识到他的伺候可能不是自己想的意思。
没一会儿霍朝言擦着滴水的手走了进来,擦干后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里。
傍晚的光一点点熄灭,他抬起眼睫,视线直勾勾地上下打量她,像黑暗里突然睁开的雄狮。
“要开灯吗?”
他隐匿在黑暗里,即使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能察觉到这是一张幽沉隐晦的邀请函。江芙双手搭在腿上,规矩得好似一个洋娃娃,她沙着嗓音回答:“不用吧。”
她还在思考一下句应该说什么的时候,霍朝言坐到床边把她抱到腿上。
江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面盯着着对方。颈间传来湿热的触感,她忍不住一个激灵,下意识抠紧他的手臂。
“别紧张。”
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她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无意中碰到一个凸起的物体。霍朝言一声闷哼,在寂静的环境里像是点燃干柴的火星。
江芙直直僵住,不敢再乱动,她当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霍朝言亲吻她呆愣的小脸,想起昨晚某人不停乱摸的手,打趣:“你这多动症得治治。”
“我没有,我。。。。。。”她红着脸反驳,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吓得打断。
她冬天没有穿内衣的习惯,霍朝言的手探进她的白色毛衣。
掌心粗粝划过肌肤时如同携雨的风拂过湖面,漾起一圈圈波纹。江芙垂头看见胸前鼓起来一块,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令她战栗着推开他。
霍朝言有一副围棋,棋子圆润细腻。他落棋前总是会斟酌思索,那枚棋子被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反复揉捻,再重重落在棋盘上。
而现在,江芙感觉自己就是这枚棋子,溃不成军。
“你走开。”她握住霍朝言的手腕,有气无力地往后推。
面前人的脸颊蔓延起一阵阵红潮,霍朝言垂眸亲了亲她的唇角,手下接着轻轻使劲,“口是心非。”
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江芙没忍住轻喘了一声,她赶忙咬住嘴唇咽回去,被自己发出的声音羞得无地自容。
“帮我取下眼镜。”她感觉到霍朝言的呼吸明显重了很多,昏昏沉沉听他的把眼镜摘下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