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将前面那二两肉挺得更骄傲了。
在她左右两边的嫔妃虽说反应慢,可此刻瞧见画贵人的举动,就是再笨,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纷纷不再纠结,也跟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了放到托盘里。
康定这下直接将脑袋低到和托盘一般高了,哪怕看不到前方的路,他也不敢抬头,生怕看到自己不配看到的春光。
三人只顾比美,等腰挺得发酸,脸上的笑也僵了时,才瞧见皇上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她们身上。
楚翘一直在看托盘上的那堆衣物,眉头高高隆起,满脸写满了‘你们是在逗我玩吗’的字样,和刚推开门听见‘三缺一’时的画贵人表情一模一样。
“怎、怎么了万岁爷?”
伴君如伴虎,三人瞧见男人脸色不佳,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慌乱起来。
“你们……”
楚翘将视线从衣物转到她们身上,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万岁爷为什么在看我们的手和脖子还有头顶?是诱惑伎俩生效了吗?’
‘不对……这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欣赏。’
三人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跟着重复。
“我们……”
“……是不是输不起啊?”
楚翘纳闷地对她们扬扬下巴。
“明明你们的头上还有金钗,脖颈上带着项链,手腕上还有玉镯,再不济……不是还有碎银子吗?为何要拿衣物当筹码?”
三位嫔妃:“……”
看着心无旁骛只推牌九的皇上,她们三人突然觉得认真宫斗夺宠的自己很蠢。
一旁的康定听完也有些回不过神。
或许是自己只见过万岁爷和皇贵妃娘娘的相处情景,所以从未想过,原来自家爷竟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
此情此景,连他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家爷眼里怎么就只有那副牌呢?
……
牌九一推就是一晚上。
起初三位嫔妃心中还有些杂念,当看着身上的首饰一一离去,这些杂念也跟着一同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我要赢”。
引诱皇上是为了升位份,可升位份又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每月的份例能多发一些吗?
可这都已经搭进去几年的份例了啊?
今晚来之前,三位娘娘都以为要侍寝,于是将最好的首饰统统佩戴在了身上,这倒好,一口气全进了皇上口袋。
更气人的是,一直到上朝前的洗漱准备时间,三人也没能从楚翘那里赢回去一块玉,反倒越赔越多,浑身上下连一件饰品都没剩下,连长发都是披在身后。
“不继续了吗?万岁爷……”
画贵人先前的精致妆容在一阵阵冷汗的浸透下,已经脱妆,煞白的像是撞了鬼。
“不继续了,你们的所有东西都被我赢走了,没东西可以继续了。”
楚翘话还没说完,见小九子将杯子递到了嘴边,便先凑过去含了一口温水,咕嘟咕嘟漱起口来。